她本来是想凉快一下的。

迷迷糊糊中，她皱着眉头问：“咦，你的脸怎么也这么烫？”

顾楠沉着嗓子不说话，由于天黑，曲莜莜的脸庞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，他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，想必和醉酒后的人一个样，都是一片绯红、双眼无神、一脸傻笑吧。

他腾出一只手，僵着两根手指将曲莜莜的脸颊轻轻往外顶了顶，曲莜莜柔软的脸蛋就像是块被两根筷子戳住的馒头。

她的脸确实很软，以至于顾楠甚至有那么一刻舍不得下手。

“别来烦我！你走！”曲莜莜很明显不满意顾楠用指尖戳她脸的这个行为，她一把将顾楠推开，自己却一个踉跄，而后又吸了一口冷气，打出一个喷嚏，紧接着，就是胃里残食翻江倒海地上涌。

顾楠皱着眉头，深深吸了一口气，眼见着曲莜莜又要吐出来，赶忙将已然盛了一层残食的小桶伸过去，谁知那曲莜莜一个偏头，哇的一声，全吐在了顾楠手臂上。

包括手上。

一片黏黏的、热热的、臭烘烘的玩意儿就这样躺在顾楠的手臂上，这些东西与干冷的北风格格不入。

顾楠心中有一团黑线越搅越乱。

“谢谢啊，小老弟。”曲莜莜拍拍顾楠的肩膀，正准备独自往前走。

谁料，顾楠竟然一把拽住曲莜莜的手，将她的手臂缠在自己脖子上，自己的另一只手穿过曲莜莜的腋下，扶住她的腰肢，一个劲地往前拽。

“你干嘛？”曲莜莜拖着调子问。

“你要是不想我把这些脏东西揩到你身上，就老实一点。”顾楠板着一张脸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