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家奴仆相互看了一眼后,虽然有些犹豫,但还是让白安歌进了屋。
“你怎么会这样?”
白安歌一进屋,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,她知道北陵瑶脸上受伤了,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会伤的如此严重,脸颊两边包裹着厚厚的棉纱,但还是被血迹给浸染了。
北陵瑶面色苍白,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道:“今早睡得太沉,有人溜进屋中都未发觉。”
“那你知道是什么人所为不?”白安歌坐在床边不无担忧的问去。
北陵瑶应道:“还能有谁,就是昨夜那些没有被抓住的马匪啊,他们杀了施公子,又知道姑娘你们武功,只能找我来出气了。”
嗯?!
北陵瑶的叙述,让白安歌不由一愣,心道:她说的是什么啊?
此时,北陵瑶偷偷地朝她使了使眼色,白安歌倏然明白,了然于心,于是,很是配合的说道:“唉,这施公子一走,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“瑶姑娘的武功,要是再精进一些,也不至于会如此,害了我家公子,自己也倒了霉,不是。”之前那名说话无理的丫鬟此刻走进屋中,将手中端着茶水的托盘重重放下后,继续道:“听闻这位姑娘是位大夫吧,敢问姑娘能否治好瑶姑娘脸上的伤呢?施家可从来不娶丑女的。”
啊!
不等屋中话音落地,驿站内猛然响起一声惨叫,守在北陵瑶房外的奴仆们纷纷冲进房内,只见一直伺候施易的贴身丫鬟若莲倒地昏迷不醒,双颊似乎被人打过,已经略显红肿。
“瑶姑娘,这是怎么了?”一名奴仆狐疑的问去,一旁的白安歌抢话道:“怎么了?你们施家是仗着京里有人就喜欢以下犯上吗?”
那名奴仆不傻,平日里,他就看出若莲对北陵瑶的不敬,但施易没说什么,他们这些奴仆更不敢吭声了,如今,施易惨死在外,尸骨未寒,这若莲自持以往宠爱,自然会把怨气撒在北陵瑶的身上。
这些事情,本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,但眼前这茬事儿又是怎么回事?若莲虽然一直想当施易的妾室,奈何,身份不够,勉强就是个通房,如今,被人说是以下犯上,奴仆的目光默默地看向桌上的茶水,却又很快移开了视线。
白安歌观察到为首的这名奴仆有小心思后,勾唇笑了笑,缓步来到桌前,轻轻拿起桌上的茶壶,“砰”地一声,摔在了地上,故作生气的说道:“施公子死了,瑶姑娘不仅悲痛欲绝,还雪上加霜,而你们施家到现在除了来口信说念及两家交情,婚礼如期举行,别的就没有了,这些我作为外人确实不好说道什么,但是,这贱婢今日却在这茶水中动手脚,欲伤害施公子的遗腹子,你们是当这天下没王法了吗!”
“姑娘,冤枉啊!”为首的奴仆出声叫道:“真是冤枉啊,我们……我们还不知瑶姑娘有孕啊!”
“那现在知道了吧!”白安歌冷眸扫视众人一眼,继续道:“那之后就好生伺候着,若是因为这贱婢的话,让瑶姑娘动了胎气,进了迁云,你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