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女子被气的指着白安歌说不出来。
此时,白安歌已走到了男子跟前,挡在他与这些世家子弟的中间,笑道:“毛都还没长齐的人,居然敢在这里自称姑奶奶了,这华阳道上是没人了吗?”
“你到底是谁?”一名穿着不菲云锦制成的长衫男子,摇着手中的纸扇,出声道:“看姑娘模样是外乡人吧,你在华阳如此招摇,不怕得罪人?”
“得罪人?我比这更招摇的时候都有,还怕你们这些酒囊饭袋。”白安歌蔑笑地打量一圈眼前的众人,随后,继续与那名长衫男子说道:“我说你扇这纸扇怕是风力不够吧,不如我送你一点儿。”
不等这些人反应过来话中的意思,白安歌双眸一闭,以内力散气,四周顿时扬起猛烈的狂风,刮地这些人纷纷倒地。
咳咳——
终是后背有伤,白安歌还没用足三成内力,后背的伤口就犯疼了,她只好收回内力,看着地上哇哇大叫的几人道:“本姑娘主子叫龙云潇,要是你们爹爹够胆,就去找我主子算账呗。”
说完,白安歌转身带着男子与他女儿回到了无定寺内。
刚一进寺,白安歌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,说好的在华阳不惹事端,争取华阳的势力给龙云潇造势,没曾想,这才几个时辰,就活活打脸了。
不过,这一切都得怪身后那个“没用的爹”!
“喂。”白安歌回眸朝那名男子叫去,男子随即带着自己女儿上前,感谢道:“多谢姑娘出手相救,今日之事,给姑娘添麻烦了。”
“我说你这爹怎么当的啊!这么没用,别人欺负你女儿了,你也只敢动动嘴皮子?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。”白安歌无视男子的感谢,出声怨道。
谁料,小雨点儿不服气道:“不准说我爹爹,我爹爹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。他知道很多事情,谁说他没用了,他会给小雨点儿做饭,会给小雨点儿补衣……”
“就不会替小雨点儿出头呀。”白安歌拍了拍小雨点儿的小脑袋道:“你爹爹刚刚看见你被人欺负了,都没出手去打那些坏人,你真觉得你爹爹厉害?”
“厉害啊,因为,爹爹护着我了,若是爹爹打了他们,才是对小雨点儿不好!”
“为什么?”白安歌不解。
“因为,那些人会让官府的人抓了爹爹,到时候,小雨点儿就没亲人了,爹爹这是明哲保身。”
“呵。”白安歌惊讶的看着眼前这名小丫头,道:“你还懂明哲保身啊!”
“那是,爹爹的一些书,我能认识好多字呢!”
白安歌看了看小雨点儿,又看了看那名男子,只见那名男子苦笑道:“那些人是华阳道的世家,对于他们来说,我们这些百姓就是杂草恶木,除去几个不算什么大事,当年,我以为有理走遍天下,却害了雨点儿她娘,从那以后,我才知道有权有势,才能说理。”
白安歌点了点头,应道:“此话倒是不假,在权贵眼中,平头百姓确实不如猪狗,那你为何不努力考取功名?”
“考取功名,听起来简单,殊不知,背地里这条路难于上青天,不然,每年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来挤破这文辩盛会的门槛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白安歌不太懂南霂的科举,当然,北陵的她也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