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萧原以为当他戳破那个人的身份后，文轻言会是一脸惊慌。

谁知她的脸上却浮现起了笑容，笑容里掺杂着讽刺。

“皇上，若是陵王，您以为我会与您摊牌吗？”文轻言讥笑一声，“真是可笑，自始至终，你都在怀疑我与陵王的关系。”

“别以为朕不知道，你现在是在保护他。”楼萧微微眯了眯眼睛，目光中带着审视。

“皇上认为是保护，便是保护，反正这凡尘俗世，已与我无关。”

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。文轻言伸手捂住了流血的伤口，有些诡异地看着楼萧。

这还是楼萧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这样的神色。

“好，那朕就去把他带过来杀了他，让你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！”

文轻言忍着痛笑了起来：“皇上，你好狠啊。”

楼萧回过身，目光炯炯地看着她，狂笑了起来，“哈哈哈哈——你说朕狠？！朕那么爱你，甚至把一切都给了你，你竟然说朕狠？！”

他一边说，一边指着自己的胸口一步步逼近文轻言。

文轻言不想和他亲近，只好又朝墙角里缩了缩。

“真是可笑！你才是天底下最狠的人！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吗？朕对你那么好，宠着你、爱着你，可是你呢？！你非但不屑一顾，还在朕的心上猛地戳了一刀！你才是最狠的人！”

楼萧说出的话，在文轻言的耳畔回响，刺激着她的神经。

“可那都不是我想要的！是你，是你不肯放我走，不肯给我自由！”她心中委屈万分，两行清泪流下。

楼萧听到文轻言还是口口声声说要走要自由，更加愤怒，伸出大手将她揽进怀里，另一只手恨恨地捏住她的下巴。

他又将身子凑近，在她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咬牙道：“朕说过，这辈子你都是朕的，你休想离开朕。”

文轻言奋力挣扎着，狠命甩开他的手，而自己也因用力过猛摔在了地上。

即便如此，她骨子里的倔劲犹存，不减分毫，依旧咬着牙，低声怒吼道：“楼萧，你太自以为是了！一直以来，你只是按照自己的意念来做事，从来都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！因为你是皇上，就可以说娶谁就娶谁，你说你爱我，你又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？！”

楼萧勃然大怒，拉住文轻言的手。

“你知道你这是在说些什么吗？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？朕乃九五之尊，你能嫁给朕，是几世修来的福气！”

冷静下来的文轻言不再挣扎。她仰起脸，怒视着楼萧。

“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些什么，也自然知道我在跟谁说话。你是皇上，但这有什么了不起？！在我心里，你永远比不过他！就算他身上没有皇族的血脉，就算他家徒四壁，穷困潦倒，我此生也只爱他一人！你永远都比不过他！”

文轻言的质问令楼萧恼得要命，丝丝恨意自心里涌起。

“那个人究竟是谁！”

说着，他大手按住她的头，俯下身子狠狠地吻了起来。

他的吻带着恼怒和惩罚的意味，文轻言身上有伤，全身无力，有些承受不住。

直到文轻言几乎喘不过气来，楼萧才放开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