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说！”

“只不过，微臣在贵妃娘娘喝过的梨汁渣里，发现了类似寒食散提炼后所得之物。”

风玥猛然一愣——楼萧不是说文轻言是因为惊吓过度，导致血崩流产，怎么现在又开始查起她用过的东西了？

“寒食散？！”楼萧喝道，“这又是什么东西！”

楼羽与风琪对视一眼。风琪怕他误会，低声道：“我的确提醒过贵妃，可不知为何，她今日还是喝了桌上的东西……”

“回禀皇上，寒食散乃是禁药，会令人大脑兴奋，甚至神经错乱……”

“既然是禁药，为何会出现在今晚的宴席上？！”楼萧的目光又落在了沈怡蓉身上，“好你个如妃，不仅安排了杀手刺杀朕，还想用毒谋害贵妃和皇子，你是想造反不成？！”

“皇上，臣妾没有啊……”沈怡蓉爬到楼萧的脚边，却被楼萧一脚踢开。

“滚开！”楼萧厌恶地啐了一句。

他又问陈太医：“只有寒食散？没有你说的通经散？！”

陈太医犹豫道：“若都是提炼之物，只需些许粉末，便能发挥几倍的效用。由于贵妃娘娘已经将梨汁饮尽，微臣也说不准，此前是否有通经散放入了梨汁中，只是被较好地融化，所以没有留下痕迹……”

楼萧气急败坏：“废话！既然惠贵妃是因为通经散而小产，那杯梨汁里肯定含了此物！只是那凶手想掩人耳目，便放了些寒食散进去，想让贵妃在神经错乱后失足跌倒，以此掩盖小产的真实原因！”

慕容如意缓过神来，虚弱地问楼萧道：“皇帝，你说什么？惠贵妃是因为误食了通经散，才没了孩子？！”

“母后，今日之事，凶手早有预谋。这一环套一环，为的便是除去轻言肚子里的孩子。”楼萧说完，又冲着沈怡蓉道：“如妃，如今人证物证摆在你面前，你不承认那刺客是你安排进来的，那这些吃食呢——难道不是你为惠贵妃准备的吗？！”

“皇上，臣妾实在不知为何梨汁里会有那些东西……”沈怡蓉又跪着爬过来，哭喊着说道，“皇上，您想想，若是臣妾真要做这些事，还留下这么多的证据，必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去的。臣妾此刻又何必再辩解呢？！”

风琪见时机成熟，也上前一步道：“是啊，皇上。今日之事，巧合之处的确太多了。若是如妃真想要害贵妃娘娘的孩子，完全可以在平日里找机会下手，又如何会选择这样的日子，大张旗鼓地动手呢？”

风玥狠狠地瞪了风琪一眼，风琪却装作浑然不知。

楼萧喝道：“哼，平日里朕将轻言保护得那么好，她哪里有机会动手！”

“皇上，臣妾并无害人的心思啊！自从臣妾的哥哥出事之后，臣妾深感羞愧，在这后宫中如履薄冰，不敢再有半分的逾矩。皇上不因哥哥的事情迁怒臣妾，反而还让臣妾着手操办这么重要的宴会，臣妾心中感恩还来不及，又怎么会去做如此有负皇恩的事情啊……”

风琪一脸动容，叹道：“看着如妃娘娘言辞恳切，实在不像是说谎。唉，若是今日当真是他人嫁祸，岂不是既让那凶手的奸计得逞，又冤枉了一个好人？这样说起来，还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啊！”

“琪儿，你胡说些什么呢！”风玥总算按捺不住了，开口喝道。

沈怡蓉听出了话里的端倪，也忙忙说道：“是啊，皇上，贵妃娘娘腹中怀的可是未来的太子，想要害她和孩子的人，又何止一两个啊！”

经沈怡蓉这么一提醒，楼萧突然想起了文轻言对她说的话——那个伺候她吃食的婢女，最有嫌疑！

“方才伺候惠贵妃的那个婢女呢？！”他大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