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轻言不解地看着萤芳。

“若方才陵王妃所说，并非辰妃真正的计划，娘娘岂不是中了她们的迷魂计？娘娘，您要提防她们这是在声东击西啊……”

文轻言摇了摇头，笑道：“陵王妃并非那样的人。本宫识人还是很准的，若是她与辰妃是一路人，本宫与陵王的事情早就捂不住了，也无须她们再费周章来害我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再说了，本宫就怕辰妃不出手呢……”文轻言的唇角轻勾，却似笑非笑。

她的手指慢慢抚上了小腹。孩子已经四个月了，此时小腹已经微微隆起，有时候，她还能感觉到里面的动静。

若是再过一段时间，她不知道她还狠不狠得下心来。

所以，千秋节，是风玥动手的绝佳时机，也是她开始她的计划的最后时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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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琪回了陵王府，却听说楼羽被召入宫中，去商讨千秋节的事宜去了。

她回了雨霖院，碧儿和白露正在翘首以盼。

风琪将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与她们二人细说了一遍，白露最先提出疑惑，问道：“王妃，您将计划全数告知了惠贵妃，又如何能抓住辰妃的把柄呢？”

碧儿也同样疑惑地看向风琪。

风琪道：“即便我不告诉惠贵妃，让她受了风玥的伤害，风玥的罪行估计也没办法揭发。那些人都是她的死士，就算被抓到了，也不可能供出她的。”

“王妃您是想保住惠贵妃？可是王妃曾经不是想以贵妃为诱饵，引辰妃获罪吗？”

“风玥一直对惠贵妃怀恨在心，我从前的确是将计就计。但如今风玥行事缜密，我抓不到她行动的把柄，便也无须再牵连惠贵妃了。”

碧儿急切道：“小姐，您的仇……难道就不报了吗？”

“报，怎么不报！”风琪的目光骤然一凛，“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，这件事情我从不敢忘！若不是想亲眼看着那对狗男女互咬，我早就在风玥的药里下毒了——我如今是她的妹妹，杀她，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？！但是，我不甘心，那些伤痛和屈辱，我都要加倍还给她。”

白露与碧儿对视一眼，都默默将头低了下去。

“我一定要让楼萧亲自定她的罪。她手上关于楼萧的一些把柄，我也要一一逼她交出来。此生若不让他们二人跪在我面前磕头认罪，我必不罢休。”

“小姐……”碧儿红了眼眶。

“碧儿，事已至此，你也无须替我哀叹。老天爷已经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，我不奢求太多。”风琪顿了顿，又道，“风玥这次设的局，的确密不透风，但既然她这么想与此事划清界限，我偏偏不顺她的意，帮她露出马脚。”

白露问道：“王妃有主意了？”

“当然。”风琪胸有成竹。

她等这个时机，也等了许久了。

寂静的夜里，寒风乍起。看似与平常无异，却无论宫里宫外，皆是各怀心思，山雨欲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