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琪对他,还是如此见外疏离,无论他是关心讨好,还是依照她的要求保持距离,相敬如宾,她还是没办法对他倾吐真心。
与侯府对抗这么大的一件事情,她竟然可以瞒着他这么久。
两人相顾无言,浣衣房的嬷嬷缓步走了进来。
此时,碧儿去小厨房布置中午的菜式去了,白露则在后院晒东西,嬷嬷没见着主事的丫鬟,再往前便看到了风琪与楼羽同站在那里,便过去请安。
“老奴见过王爷、王妃。”
得到楼羽的回应,嬷嬷将洗干净并晾晒好的外袍递到风琪面前。
“王妃,这是上次碧儿姑娘送过来的外袍,说是您亲自叮嘱,要细心洗晒的,老奴已经帮您弄好了。”
风琪接了过去:“有劳嬷嬷了。”
嬷嬷福身,默默退了下去。
楼羽却一把夺过了这件外袍。这一看就是男人的衣裳,却做工精细,是上等丝绸所制,甚至还有些眼熟。
——这便是东方亦同他说起过的,风琪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件衣裳么?!听说,还是宇文笙的。
“你为何有他的衣裳?”楼羽冷声问道。
风琪当然知道是东方亦告诉楼羽的。可她当时不过就是“你来我往”,楼羽给了她几句不好听的,她便也随口刺激刺激楼羽而已,没有想到还有下文。
“上次偶遇,我见他衣服脏了,便让碧儿拿过来给他洗洗。”
风琪不想提到闵亲王一事。既然当时楼羽没能陪她过去,今后的事情,她也不劳他操心。
“宇文笙是何等身份?如今楼萧对他礼遇有加,难道连洗衣服的人都没有?!”楼羽冷笑。
风琪瞧着他的眼神似乎在讥讽她。
不知为何,她心中也来了气,反问道:“怎么,王爷口口声声说承认我王妃的身份,我却连让浣衣房的人洗一件衣服的权利都没有?!”
楼羽猛地扼住了风琪的手腕,内心的嫉妒与猜疑让他面目可憎。
“本王给你权利,并不是让你去照顾别的男人的!”
风琪寒了心,她问:“王爷是什么意思?一件衣服而已,便用得上‘照顾’一词了?王爷是说我恬不知耻,红杏出墙了吗?”
楼羽紧咬着牙关不说话,眼里全无平日的温良,只余有痛心与气恼。
“随便王爷怎么想。”风琪实在不想再与楼羽对视。
她撇过头去,“我早就说过了,我与王爷本就不是一路人,王爷若是觉得我碍眼,当我不存在就是。我的仇我自己能报,也不需要王爷操心。”
“你想怎么报仇?”楼羽的手又用力几分。
“我说过了,不需要王爷操心。今日王爷所问的事情,我也不会说只字片语,王爷若是有兴趣,去问侯远和风玦都可。”
“你——”楼羽一时气急。
白露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场僵局。她方才躲在花坛后面也听了一些,知道王爷是生气衣服的事情,便站出来解释。
“王爷,您误会王妃了。上次王妃去闵亲王府求见闵亲王,却被拒之门外,后来王妃晕倒了,恰逢宇文公子路过,是宇文公子出面,才让王妃得以进入闵亲王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