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姐姐不嫌妹妹聒噪，妹妹以后还是像从前一样，常约着姐姐说话解闷。”

“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向旻霜拉住了风琪的手，让风琪心中一暖。

“对了。”向旻霜又问道，“我听着风声，说是陵王府前阵子遭了一次大火，妹妹和王爷可无大碍？”

提及伤心事，风琪的目光不自觉偏移了一些，其中也多了几分哀伤。

“是……我那院子里，被人放了火，烧得一片狼藉。”

“竟是妹妹的屋子着了？！”向旻霜十分惊讶。坊间的传言三分真七分假，谁也不知真相到底如何，更何况这种大事，陵王府也不会任由人向外传播，外人都是一知半解，并不知详细情况。

“嗯。当时我被困在了屋子里，若不是碧儿舍身相救，我怕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
“菩萨保佑，还好妹妹平安逃出来了……”向旻霜双手合十，紧闭着眼感念了一番。一会儿，又感觉到哪里不对劲，问道：“妹妹方才说，是有人纵火？”

“我屋里的一个掌事丫鬟，名唤蒹葭，近日举止有些反常，出事之后便不见了踪影，王府也是今日才找到她。只是她人已经死了，看迹象是畏罪自杀，身上还留有一副遗书，说是我平日里对她残暴虐待，她怀恨在心才放火害我的。”

“妹妹待人亲善，如何会虐待下人？”

“姐姐信我？”风琪有些讶异，“姐姐可知，坊间关于我的传言早就不堪入耳了。”

“我与你情同姐妹，哪有不信的道理。”向旻霜又拉住风琪的手，感觉风琪的手此刻冰凉了许多，她又刻意将其包裹住，“那些流言蜚语，让旁人当笑话听听便是，咱们之间知根知底的，哪会任其左右。”

风琪内心涌起一阵热流。向旻霜先前便是被自己最亲近的姐妹所害，如今又毫无条件地相信她，并无做作的痕迹。像向旻霜这样温和善良的人，世间怕是不多了。

“陵王呢？你与他那般相爱，他定是吓坏了吧？”向旻霜又道。

提到楼羽，风琪的脸色骤然变了。

“霜姐姐莫要和我提他了。王爷娶了文家的三小姐入府，整个金都城的人都知道了，姐姐又怎会不知。”

“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常事，只要王爷心中有妹妹就是了。”

“霜姐姐说错了，其实王爷心中真正所爱并非是我，而是文家小姐。”风琪俨然道，“再说了，侯大人就只有霜姐姐一位妻子，不曾纳妾啊！”

戳及此事，向旻霜心中五味杂陈。她叹了一口气：“我倒是想为他找个妾，他却一直推搪。”

“姐姐可是糊涂了？我既是嫁入了皇家，便未敢奢求过一生一世一双人，但姐姐不一样，侯大人专心姐姐，姐姐怎么还将他往外推呢？”

“妹妹有所不知……”向旻霜停顿了片刻，终是鼓足了勇气，“大夫说……我此生怕是再难有孕了……”

风琪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，整个人似乎在寒气中结了冰。

“如今想想，庙里失踪的那位测字先生说的倒是实话，是我当时小看了人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