杳杳仔细一想,也觉得说不通。
“也罢,你继续留意,若有什么新的情况,再及时告诉我。”风琪又道。
杳杳犹豫片刻,忍不住问:“小姐,你难道没有把祁王当朋友吗?上次咱们有难在身,你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祁王,后来也是他费尽心思帮了咱们,为何你还要我盯着他?”
“你不明白。他们几兄弟之间看似和谐,实则关系复杂,即便祁王现在能与我联合,也不可能永远站在我这一边。更何况,他也曾是继承先皇皇位炙手可热的人选,在王爷大业未成之前,我必须要留个心眼,防范于未然。”
杳杳没再说话,脸色似乎有些忧虑与不解。
风琪看了她一眼,心有不忍,又道:“你本是因为那个赌约待在祁王身边,而我却让你帮我做内应,真是辛苦了你。”
杳杳摇了摇头:“我在这儿也不认识什么人,小姐是我唯一的朋友,让我做什么都不为过。其实我只想为公子寻个公道,希望早日能查出公子的死因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查出幕后的黑手,也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。”风琪坚定应道,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咱们先去把正事办了吧。”
风琪今日上午要去的是金都府尹徐太平的府上,为的自然是风玦的婚事。
徐太平为人圆滑势利,他的夫人李宓也是如此。一听说是陵王妃风琪来了,立刻走到了大门口迎接。
“哎哟,这是什么风,把陵王妃吹来了,我这儿还真是蓬荜生辉啊……”李宓笑盈盈地奉承着风琪,“自上次一别,多日未见王妃了,王妃这气色可真是好啊,越来越漂亮了……”
“夫人说笑了,夫人也是面色红润,越来越有气质了。”风琪笑得自然,丝毫看不出是在假装。
李宓迎风琪进府,一边走路,一边与风琪寒暄。
“哎呀,我家大人现在还在庭上审案子呢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,王妃可千万不要见怪啊……”
“无妨,本王妃今日也是正好路过,顺便过来与夫人叙叙旧。”
“陵王妃真是太看得起我了,能够得您大驾光临,那是整个府上的荣幸呐。对了,王妃应当也知道吧?咱们啊,过不了多久就是亲家了!”
风琪走进大厅,不客气地在椅子上坐下,点点头应道:“本王妃也听说了,只不过……”
李宓一怔,下意识地看向风琪,本是要坐下的动作缓慢了许多。
“风玦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,为何夫人会同意这样一门亲事呢?”
李宓赔着笑,一边让丫鬟看茶,一边说道:“王妃有所不知,那日可是您父亲……也就是平阳侯亲自过来府上提的亲,也是令大人与我受宠若惊呢。平阳侯如此看得起我们,我们怎有拒绝的道理呢?”
“夫人言重了。徐大人可是金都的父母官,身份重要的很,父亲与我都很尊敬徐大人,若要结亲,自然是要亲自过来的。”风琪先抬举了徐太平一番,又道,“只不过,夫人应当也是知道的,我父亲之所以能被封为平阳侯,风玦之所以能谋得禁军参议的官职,都是因为有我姐姐在宫里。”
“辰妃娘娘艳压后宫,隆恩正盛,这是连金都小孩都知晓的。”李宓笑眯眯地说道。
“风玦是我父亲的儿子,父亲为他操心婚姻大事也是人之常情,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整个风家的态度。”风琪的目光凌厉了几分,“辰妃与本王妃皆是正室所出,能帮风玦这个庶子谋一个小官做做,已经很对得起他们二房了。而徐大人和夫人的千金身份贵重,是风玦他万万高攀不起的。”
“王妃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本王妃的意思,也是辰妃娘娘的意思——这门婚事,还请夫人务必拒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