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这么残忍啊……”围观的人中，有几个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。

“竟有此事？！”楼羽也十分惊讶，“什么人干的？”

他仔细看慕容嫣的神情，不像是在说谎，更何况此事重大，她绝不会信口捏造。

“王爷，嫣儿从未想过竟然有人能恶毒到此等地步，这不是比要了别人的命还让人痛苦吗……”慕容嫣说着，目光渐渐落到了风琪身上，“嫣儿的母亲现在就躺在大将军府，整个人……生不如死……”

对比慕容嫣咬牙切齿的模样，风琪却显得云淡风轻。

她轻咳一声，说道：“这凶手的手段也确实是太恶毒了，不仅四小姐气愤，连我这个局外人也看不惯啊……”

“你就不要假惺惺了！”慕容嫣高声冲风琪说道。

风琪皱眉，一脸冤枉。“四小姐这是什么话？本王妃不过是关心一句，怎么到了你那里，便成假惺惺了？”

“你做的好事，还不承认！”

“我做的？”风琪反问，“四小姐刚刚还说，你母亲话也说不得，手也动不得，就连眼睛都瞎了，那你又是怎么认定是我做的？你诬陷了本王妃一次，还想诬陷第二次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慕容嫣语塞，只得向楼羽求助，“王爷，上次的确是嫣儿不好，是嫣儿动了坏心思……可这次，绝对是风琪做的！只有她才有动机，一定是她怀恨在心，想要报复！”

“无凭无据，信口开河，四小姐，你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！”风琪冷笑。

“就是你！”慕容嫣指着风琪身边的杳杳说道，“这个女子，本是大将军府的婢女，怎么会到你身边去！定是你们里应外合，昨夜潜入我母亲的屋子，对她下了毒手！”

“杳杳，你认识她吗？”风琪问。

杳杳摇了摇头，应道：“我不认识。我是吔胡氏的子孙，不是什么婢女。”

风琪点点头，冲慕容嫣说道：“这是我从域外请来的朋友，她并非咱们天阙的人，又怎么可能是你大将军府的婢女。”

慕容嫣急了，她看向楼羽，又道：“王爷，她们是昨夜潜入大将军府的，只要她们没有不在场证明，她们就是有嫌疑的！”

慕容嫣话音刚落，风琪便笑出声。

“照你这么说，整个金都的人，只要昨晚上没人在身边作证的，便都有嫌疑了？”

“你无须再质问王妃了。”楼羽说话了，“昨夜王妃确实出过府，但她一直与本王在一起，本王邀了她在湖边赏月。”

慕容嫣的脸色一下子僵了。

风琪虽然面色不惊，手指却不由自主地蜷缩，指甲掐进了掌心。

楼羽竟然知道她昨晚出府了。还有，他居然为自己做“伪证”……

“嫣儿，本王知道你现在很难过，你会怀疑到王妃，也是情理之中……但，真的不是她。”楼羽说道。

他慢慢靠近慕容嫣，将匕首从她手中夺下。“嫣儿……你若要追查此事，本王愿意给你提供任何帮助……”

“不用了……”慕容嫣拒绝了楼羽。

她又深深地看了风琪一眼，眼神里充满了怨念与不甘，接着便小跑着离开了。

“都散了吧。”楼羽说道。

风琪见楼羽也要走，开口想要叫住他，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。

楼羽也没有半分的犹豫，径直走出了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