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瑶花深吸了一口气，她回答道：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，慕容家的事情，什么时候轮到风家的人说三道四了。”

见她并不承认自己的罪行，风琪索性与她摊牌。

“二夫人可还记得刘嬷嬷？”风琪问。

齐瑶花抬眸，像是记起了什么。

“我初到王府，就看您那个女儿不顺眼。果不其然，她被她身边的那位刘嬷嬷蛊惑，竟然怂恿我身边的碧儿下毒害我。她们以为碧儿是慕容莺的丫鬟，就必然对我风琪怀恨在心了么？可笑！

“后来我囚禁了刘嬷嬷，本来是要她供出一些对慕容嫣不利的东西，没想到啊，阴差阳错居然知道了十几年前的一件旧事……二夫人，原来当时慕容莺母亲不是病逝，而是您从中作梗啊……”

“你，你有什么证据！”齐瑶花依然嘴硬。

“这还需要证据？”风琪皱眉，“人之将死，其言也善，她都招认了，难道还有假不成？再说了，我不过也就问问罢了，即便我有证据，也没必要去告发你。”

齐瑶花这才稍稍放心，她应道：“既然陵王妃知道了，又来问我作甚？慕容莺想要害你姐姐，你们姐妹应当对她深恶痛绝才是。我对她母亲不利，你不是应该感激我吗？”

“感激？”风琪笑出声来，“对，我是该感激你，感激你害死我的母亲，还差点害死我……”

齐瑶花看着风琪诡异的笑容，再联系她刚刚的那句话，顿时迷糊了。
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……你的母亲？”她忍着身体的绞痛问道。

“对，我的母亲。”风琪站起身，直勾勾地看着她。

“她姓冯，单名一个芸字，她性情温和，举止端庄，十七岁嫁给我爹，二十一岁替我爹生了第一个儿子，姓慕容，名辛。不出两年，她又怀了一个女儿，只是没想到的是，她最信任的婢女在她怀孕期间勾引她的丈夫，成为了她丈夫的侍妾，后来又摇身一变，当上了府上的二夫人……”

“你，你到底是谁！”齐瑶花的瞳孔放大，身子也跟着缩作了一团。

“我是谁？我当然就是我娘那年怀的女儿，我姓慕容，我叫慕容莺。”

“慕容莺……你，你不是死了吗？”齐瑶花大惊，“不可能的，不可能的！你是风家的女儿，怎么可能是慕容莺！”

“既然二娘不信，就当我在说笑吧。”风琪对齐瑶花换了个称呼，“不过，您害死了我的母亲，这笔账，咱们该如何算？”

齐瑶花还沉浸在震惊中，她看着风琪，嘴里不断嗫嚅：“真……真的是你……”

风琪不管她的反应，故作沉思状。

“我想想哈，一命抵一命，按理，我应当杀了你……”

“不过，”风琪话锋一转，“让你就这么死了，似乎又有些可惜。”

“你……你想做什么……”

“呃，二娘不是说风琪用燕窝毒害您吗，那我便遂了二娘的愿，给你下些毒好了。”

齐瑶花睁大了眼睛，顾不得脖子前的匕首，猛地就叫出声。

“来人——”

话才刚刚出口，她的嘴里便被杳杳用布条塞住。

“唔唔……”齐瑶花猛地摇头挣扎，却无济于事。

“让我想想，给你下什么毒好呢？”风琪皱眉，仔细思考，“方才，噬心散已经用过了……对了，有什么毒药可以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呢？毕竟，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，这可是个大秘密，不能让别人知道的。”

风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，又看向杳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