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围在外头的侍卫立马上前将许英给钳制住了,站在窗口的阿魏脸色一变,刚想往屋里头跑,却被水湄一个箭步上前,扯住了她的胳膊,将她拖拽了出来。身子硌到窗台,疼得她忍不住痛叫了出来。
这边吵闹,周围的灯都亮了起来。
棠雪的脸随即出现在了窗前,她披着一件乳白绣花坎,杏目怒视着眼前:“我只想睡个安稳觉,可你们怎么如此吵闹,还将我的人从窗子里拖了出去!”
“您醒了自然是最好,此事还得由您知晓,不然叫旁人知道了只当时奴婢欺主罔上。”水湄不阴不阳地说道,“奴婢守了好几日,终于抓到了那通/奸之人,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个阿魏。奴婢会将人送到兰杜司宫那边,您若是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,就到那边去吧。”
棠雪看着阿魏眼里噙着泪,肯定是伤着了。刚才只是想寻个借口让阿魏出面,说一下,却没想到这个水湄根本就是借机生事,竟然将阿魏也抓了去。她一肚子火气,可是此时却不便发作。好在兰杜就在跟前,否则真的有个刑事逼供自己还真的是无能为力。她翻身穿上衣服,急忙跟了出去。
还为睡着便被人叫起床的兰杜一脸恼火,看着眼前跪着的阿魏和许英,皱眉问道:“怎么回事。”
“司宫,这**的丫头我已经给抓到了,现在就任由您处置了。”水湄站在一旁,冷笑着瞥了一眼坐在那儿脸色铁青的棠雪。
“**的是阿魏?”兰杜眉头皱的更深,不解地看向棠雪。
阿魏忙拜哭道:“兰杜姑姑请您定要给奴婢一个清白,奴婢安安心心伺候王妃,从来不曾牵扯男女之事,克己守礼,从未有过逾越之举,也知宫女与侍卫私通是何等大事,绝不敢做这等事情。今日只是许侍卫听错了通知,来错了时间,被水湄姑姑碰上了,便咬定了是奴婢与许侍卫私通。奴婢冤枉!冤枉!”
“小贱蹄子,你倒好意思喊冤枉。这里谁不知平常你与这许侍卫就眉来眼去,打情骂俏,你骗得了别人,可骗不了我!”水湄啐了一口骂道。
“水湄姑姑自己心里龌龊,见旁人多说了几句话,便想着那情啊爱的。许侍卫是王爷的贴身侍卫,奴婢是王妃的贴身侍女,日常总有些要交代的彼此多说两句话,若您这样,那宫里头可每个清白人了!你也时常与一些侍卫太医说话,难不成您还有多个情人不成?!”阿魏豁出去了,泪眼汪汪地叫道。
她这番话叫水湄反驳不了,恼羞成怒,举起手中棍子便向阿魏的后背打了过去:“你还敢顶嘴!今日我便打死你,也绝不会冤枉了你!”
没想到她竟然忽然发作,打得阿魏一声闷哼,倒在地上半天没直起身子来。眼瞧着她又要动手,棠雪拍桌而起,高声叫道:“许英,把这疯婆子给我拿下!”
得到命令,本来就一肚子火的许英跳将起来,一脚便将水湄从阿魏的身边踹飞了出去。本想着打狗给主人看,没想到又被倒打一耙,水湄倒在地上,嗷嗷尖叫一声,抓住许英的腿便狠狠的咬了下去。
“松口!”许英疼得皱起眉头,甩了甩脚,可却甩不出去。“给我滚开!”
他大喝一声,用力一甩,水湄整个人都飞了出去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刚刚还大呼大叫,忽然一下子变了没了声,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,远远地瞧着她,不安在屋子里蔓延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