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那麻烦你了啊,谢谢你。”对面的语气客气了许多,“我和小禾妈妈现在都在美国,那边就只能麻烦你照顾了。”
…美国?
“可是叔叔,情况真的很严重,您还是尽早回来看看吧。”
对面的语气突然又变得严肃紧张:“情况很严重?你指的是哪种严重?是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她的那种吗?”
“目前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,具体情况我不清楚,一会儿医生出来了问了才知道。”
“哦,那行吧。”
刚好手术室的门打开,我就留下一句“有医生出来了我先挂了”,然后站起身去询问情况。
同时怀南也站起身。
这个时候最在乎阮青禾的就是我和怀南了。
“医生,里面…情况怎么样。”
看医生凝重的表情,我就知道肯定没好事。
“很抱歉。”医生低头看着我们,戴着口罩我看不清他的脸,但从他的眉眼间我也能读出几分歉疚。
“所以是什么意思,能不能把话说明白。”怀南面无表情道。
“这里有病人家属吗?”医生问。
“没有。”我淡淡地说。
“那让家属尽快过来吧,可以开始准备后事了。”医生的眼神也有些恍惚,“很抱歉,但是我们真的尽力了。”
我眼神呆滞,默然点点头,双腿一下子瘫软无力。这次扶住我的人是秦宇。
“对了,这是在她身上找到的,这里有事和她关系更近,把这个拿走吧。”医生手里拿着阮青禾的手机。
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我。
“给我吧。”
我的声音沉甸甸的,像是把一句话丢在地上,带着深深的无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