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灵萱有些听不下去了，打了个响指，打断了大红愤怒的嘶喊：“既然你娘说不清楚，不如你来说说看，她到底是怎么背叛了你们村子里面的人？”

“屠龙，屠龙！”大红回头，因为后背上传来的疼痛，让她小小的一张脸上尽是一片冷汗：“你们都是蠢货吗？我们的村子，生而为屠龙而生，可她……却是放走了龙族，若非是海神大人庇佑，我们整个村子都不得存活！”

低低的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的大红，尖锐的冷笑：“就是因为她的自私，她为了讨好龙族，保住了她自己的眼睛，却害的全村的人眼睛都瞎了！”

“你这些年的脑子，都喂了狗了吗？”白灵萱嗤笑一声，面色和声音都透露着森森的冷意：“若是你的母亲真的做了这些事情，那么这又关她的祖母什么事情？自己不会算吗？”

按照交娘的说法，事情是发生在她祖母的那一辈的，可是按照大红的说法，事情是发生在交娘年幼的时候。

这中间可是差了大几十年，怎么可能说的通？

大红一楞，随即冷笑：“那肯定就是她说谎了，海神大人是不会骗我们的！”

“这倒是！”殷天尧看着白灵萱还要说，却是缓慢摇头：“那海神大人可是他们的衣食父母，怎么可能会在善待他们的同时，还欺骗他们呢？”

白灵萱面色淡淡的点头，可眼底却是有着讥诮以及不解。

若是那鲛人真的能将这些人控制到如此的地步，为什么不直接向着交娘出手？

交娘一直在听着自己女儿的话，一言不发，慢慢的，却是仰头闭上眼，感受着黑暗。

“都说黑暗能让人窒息！”脑中最后的浮现当初的那一点点的温暖的交娘，再次睁开眼的时候，眉心中间的痕迹竟然慢慢退散到了眼瞳之中，本来是一片空洞的眼，此刻却火亮的吓人。

当她睁开眼的那一瞬，目光就落到了一旁的大红的身上，盈盈的眸光之中立刻充斥着水光：“大……大红……”

可是她的手还没触碰到女儿，却是被大红反手一拍，嫌恶的拍开的同时，还不忘低说了一句贱人：“你知不知道，因为你，我和阿爹受到多少人的嘲笑？你知不知道因为你，我自小就被村子里面的人奚落，被村子里面的人欺负，也是因为你……”

“好了！”白灵萱微沉的声音打断了气若游丝，还一直坚持不懈的咒骂着自己生母的大红：“你们之间的事情，留给你们自己解决！”

顿了顿，白灵萱才看向交娘有几分癫狂的眼，淡声道：“现在可以开始说了吧！”

交娘慢慢的收回了眼，看向一旁趴着的球球，眸底闪过惊讶的同时，却又是闪过一丝愤恨。

仔仔细细的看过了一圈之后，交娘才慢慢的看向白灵萱。

“果然是守寺人！”白灵萱看到交娘看向自己的时候，周遭隐隐浮现的气流，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。

一旁的球球见状，低吼一声，便要站起来，却见白灵萱摆手，表示不用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