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这么激动。”

“我能不激动吗，我说怎么关键时候苏九突然出现，原来是王爷啊!”

“我若是不叫她过去，你们这个事情只会越做越糟糕。”

“哪里糟糕啊，我们把沈玉劝服，这样苏九就会回到白马羽公的身边，岂不是一件大好事？”戚文昭暴躁不已，她实在想不通俞涯生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
“你们那叫做打服，只会适得其反，更何况你们确定苏九希望你们这样做，希望你们让她喜欢的人难堪？”

俞涯生说这话的时候，明显有些无奈，戚文昭瞬间也明白了，苏九看到她们的时候这样伤心，或许她根本就不想我们参与到这件事里。

“或许…我们是该问问她的意见。”

“不是或许也不是应该，你应该想清楚，这其中的利弊。”俞涯生说着说着变得严肃起来。

第二天俞涯生依旧去审案子，戚文昭在房间里索然无味的吃着瓜子，她一直在想为什么苏九不肯和富可敌国等等白马羽公在一起，却要和一个对自己不好的穷苦书生在一起，这左右听起来都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啊。

“芽枝，如果是你，白马羽公和尹风，你会选择和白马羽公在一起吗？？”

芽枝思索了一会儿，摇摇头：“当然不会了。”

“为什么啊？”戚文昭拔出手指头给芽枝数一数这里面的好处，“你想啊白马家家缠万贯，府宅是这北城第一大宅，又是家里的独子，白马羽公又是这么爱你，你想，以后你的日子活的得多滋润啊!”

芽枝笑了一下：“那固然是好的，但也是不好的。”

“哪里不好，你倒是和我说说看。”

戚文昭好奇的问道。

“好处啊就是吃穿不愁，衣食无忧，可是好处也就只有这些了。”芽枝也拨出手指头数落着，“坏处那可就多了，但是归结为一点就是我不喜欢。”

“你不喜欢？”

芽枝点点头，仰着天真的脸庞：“若是我喜欢了，那他如何清贫我都不在乎，若是我不喜欢，家缠万贯又如何呢？”

戚文昭觉得芽枝真是善良极了，现在的她没有经受什么迫害才说出这样单纯的话，若是被现实所折磨的体无完肤之后再让她选择，未必可以再跟着心中所想而走。

“希望你历经磨难之后还可以这样说。”戚文昭笑了笑，站起身来。

“以后的事儿难说着呢，但是我知道真心眼前人，这就对了。”

白马羽公披着银白色的狐裘坐在院落中的树干上，这树干结实的很，他高高的站在上面眺望远方，r>

白马羽公好似听不见一眼，他怔怔的看着遥远的地方，心里想着苏九的模样，不知道该怎样再面对她。

“少爷，高处不胜寒啊！”

白马羽公微微一皱眉头：“你这诗词不能乱用啊！”

白马羽公朝她摆摆手：“起开起开，我烦着呢。”

小丫鬟委屈的嘟了嘟嘴，没辙的走开了。

“这个冬天可真冷啊，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呢？”

苏九提着一个硕大的包裹，她的神情有些紧张。

“一定要这样吗？”

沈玉点点头：“这些东西，我统统不想要，原物奉还，我估计你留着也没什么用，你家也不缺这些，不如丢掉。”

苏九轻轻叹了一口气，把包裹放下：“我留着确实没有用，既然你也不想要，那就直接丢掉吧，没必要还给我了。”

“苏九，我是不是真的就让人这么讨厌？”

苏九睁大了眼睛，她摇摇头：“你不要这样想。”

“所有人都不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，这些人里更包括你的父母和兄长。”

苏九低着头，不再看他，任何人的反对对她来说都无所谓，可若是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人是沈玉，那就是另一个概念了。

“你是不是…”

“不要问出来。”沈玉打断了他，他的破布衣衫似乎不太能保暖，“这样的话，从来都该是我问你。”

“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誓言吗？”苏九带着哭腔问道。

“山盟海誓沧海桑田，那些都算什么。”沈玉摇摇头，“我没有钱没有势，还落榜了，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？”

“难道这些重要吗？”苏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，“我以为我们在一起是因为爱，我以为我们之前的重重经历根本不是金钱势力可以抵消的。”

“我当然是这么想的，可你，我不知道。”

沈玉冰冷的眼神看向苏九，他的目光没有一丝的温暖，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，苏九怔怔的看着他摇摇头：“沈玉，你真的…真的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