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华用同情的眼神看裴巍:“我也这样觉得。你看,圣上早就知道我和义父的身份跟情况,却一点儿不透露给你,明显是看你笑话。”
“越王,你还真是可怜呐。”
裴巍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她,“你也看我笑话!圣上知道那么多事,你却一点儿不告诉我。”
容灼华义正辞严,“你这话就不对了,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,但圣上就不同了。那是掌管生杀大权的圣上,我理应将这些事禀告他,不是吗?”
她从来不自负,从魂穿来到这里的第一天,她就明白一件事,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要跟皇权作对,不要得罪当今。
她和瀚海楼的本事再大,也不是当今的对手。
裴巍一噎,他摸着哇凉哇凉的心口,想哭的心都有了,“……你这话说的,太对了。或许,我该跟圣上好好的谈谈了。”
“圣上不一定告诉你,我建议你问太后。”
“皇祖母也知道?”
容灼华点头,“知道啊。当初我给太后治病时,圣上就跟太后说了一些情况。虽然没全说,但比你知道的多。”
裴巍的心更凉了,“敢情全世界就我一个不知道这些的。”
他这副样子,让容灼华笑出声,“那也不是。你看,有很多不了解瀚海楼的人,你也是其中一个人罢了。”
裴巍眼神哀怨的看她,“你继续往我心窝子上捅刀。”
他就说,为何父皇一直以来对容灼华和容家那么放心,连关老在正都也不在意,原来是父皇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。
不得不说,容灼华这一招是真的高。将瀚海楼的所有情况告知圣上,做什么事也跟圣上说,这就彻底保证了瀚海楼所有人的安稳。
容灼华哈出几口冷气,“好了好了,咱们快些回容家喝热茶,这个天是越发的冷了。”
裴巍到底是同意了,“有机会你带我到瀚海楼转转。”
容灼华失笑,“行。”
属于瀚海楼的地方多了。
两人回到容家时,容灼华见南云一脸不爽的走了进来,问道:“这是谁招惹我们南云了?你告诉我,我去好生收拾收拾他。”
南云福了一礼,嗔笑道,“小姐就爱拿奴婢打趣,有本事您打趣越王啊。”
容灼华瞄了眼旁边的裴巍,摊手,“南云啊,你又不是不知道,若我真打趣了越王,他就会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。这么傻的事,我是不会做的。”
裴巍,“……”无赖那一招用多了,就变成了这样,以后他可不能常用无赖这一招。
南云掩唇直笑,须臾又收敛了笑意,“小姐,是云雅公主那边。云雅公主说她近来在驿馆待得很闷,想出去走走。”
她嗤了声,“云雅公主明知自己是个什么情况,还说什么她是大西朝的公主,不能一直被关着,得让她出去走走。”
容灼华和裴巍交换一个眼神,容灼华沉声道,“她有没有说,她要去哪儿转转?”
南云摇头,“没说。就说,想出门转转散散心,说什么一直被关在驿馆里闷得慌,心里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