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巍没动，他问那女子：“你的主子是谁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女子仍然是那副样子，声线却没一丝起伏：“我们都不知道主子是谁，每次都是由不同的管事来传达主子的命令或者任务。”

“每次来的管事会蒙着脸，从声音能分辨出有男有女，有老有少，有的还显得很紧张。但有点很奇怪，有部分管事只出现过一次。”

只出现过一次的管事？

裴巍和容灼华互看一眼，这点是很奇怪。按理来说，这样的管事不可能只出现一次的，除非是有什么原因。

那么，会是什么样的原因，让这部分管事只出现了一次？

裴巍继续问。

等问完了这女子，他和容灼华又审问了其余的三人，一个庶子和两个庶女，分别是户部郎中家的庶子，大理寺少卿家的庶女和太医院院首家的庶女。

这几个职位官位算不得多高，却是很重要，能得到很多有用消息，更能做很多事的。比如，太医院院首，那可是在宫中办事的，能接触到圣上及其后宫一众妃嫔的。

审问完了这几人，裴巍和容灼华并肩出了刑部大牢，便见平政快步走了过来。

“两位。”平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，喘了几口气：“暂时还没查到什么奇怪的地方。不过，王大人说好像这几日到案卷房的人比较多，我已是让他着重查案卷房了。”

“案卷房？”容灼华不解：“刑部是汇集了所有地方的案卷，可并没有什么值得做手脚的地方吧？盗取某些案卷？”

裴巍也是想不通这点。

平政：“不好说。案卷房里有很多悬案，其中有部分涉及到不少达官贵人。因着没有确凿的证据，所以就成了悬案。”

“我在想，对方会不会是冲着这些悬案来的？假如，对方手里有一定的证据，再结合案卷，那么就有可能威胁对方了。”

这点，容灼华和裴巍无法确定。

“平大人，你继续查这件事。”裴巍说道：“我有种，被对方牵着鼻子走，肆意戏耍的感觉。”

平政应了下来，问起了审问的事：“两位可有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吗？”

他做了个请的姿势，领着容灼华和裴巍来到了刑部的会客室。

下人上了茶点，安静的退了下去。

容灼华端起茶杯喝茶，让裴巍来说查到的事。

裴巍进行了总结：“从这几个人交代的来看，他们的主子通过他们家里的地位和权力来安插自己人，或者是做一些事。比如，在宫里和地方安插自己人，还有拉拢谁。”

“有部分这几个人是知道的，更多的情况这几个人是不清楚的。他们只负责办事，不会管不该管的。另外，他们不知道自己主子是谁，似乎连传话的管事也不知。”

他写了一份名单，递给了平政看。

平政仔细看了看名单，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，都让他的心下沉几分：“这就是说，无论是皇宫，正都还是地方，都有此人安插和拉拢的人。”

“换而言之，这人布了一盘大局，一盘暂时不知道是何种情况的大局。”

裴巍颔首，眉眼间染上了一层含义：“更麻烦的一点是，我们仍然不知这人是谁，然而这人对我们似乎很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