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巍颠颠撞撞的出了皇宫,漫无目的的来到了街上。
熙熙攘攘的人群,喧闹的各种声音,周围人的嬉笑怒骂,仿若与裴巍是两个世界般,他也无法融入其中。
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,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做对不起姗姗的事。
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走着走着,他忽的撞到一个人。
“哎,你这人怎么走路……越王?!”万凯风一把拉住失魂落魄的好兄弟,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越王,你怎么回事?这副要命的样子。”
裴巍机械的侧头看着他,仍是那副呆呆的样子:“是凯风啊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万凯风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拉着他来到了一家酒楼的雅间坐下,要了一壶酒,分别倒了两杯。
“越王,你跟我说说,你这是怎么了。瞧见你这样,我吓了一大跳。”
幸好他要到容家看敏安郡主,因而巧遇了越王,否则还不知会出多大的事。
裴巍毫无征兆的抓起酒壶,不停的灌自己喝酒。
万凯风赶紧阻止:“兄弟,你不要这样,真的很吓人,好吗?”
他用了好大的工夫和力气,才夺下酒壶,可酒壶里的酒只剩下一小半了。
裴巍满嘴苦涩,心里十分难受:“我不是个信守承诺的好人。”
万凯风闻言,猜测是跟云姗姗和容灼华有关。越王也只有在遇到这两人的事时,才有可能变成这样。
“你具体和我说说,出了什么事。说不定,我会有办法帮你解决。”
裴巍看了他一眼,要抢酒壶:“你帮不了我的。”
万凯风早有防备,拿着酒壶躲开了:“你不说,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。你看,之前你遇到的那些事,都是我帮你解决的。说说,这次我也能帮你解决的。”
裴巍确实想找个人说一说,便缓缓的道来:“我对不起姗姗。我曾答应过她,会陪着她一辈子的。然而,现在我不愿意解除赐婚了,似乎还对容灼华有了不该有的想法。”
说着,他甩了自己一耳光:“我真该死,对不起姗姗!”
他又说了和明宗的对话,说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这下,万凯风明白裴巍为什么会是这副样子了,止不住的叹气。越王本就是个很重情重义的人,这样的人一旦喜欢上谁,注定是一辈子。
可问题是,云姗姗去世两年多了。加上越王对容灼华的不同,这就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还认为对不起云姗姗。
“在我看来,是你想岔了。”他把酒杯递给裴巍,慢慢说道:“之前我就跟你说过,你真能守着云姗姗一辈子吗?”
不等裴巍回答,他又道:“假如你真守着云姗姗一辈子,她会高兴吗?陛下和太后又会如何想她?现在你察觉到对容灼华的不同,这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好事?”裴巍喝酒的动作一顿:“为什么会是好事?”
万凯风用手指轻点着桌面,慢慢的说道:“很简单。我们做个假设,假设云姗姗还活着。但你因某些事无法跟她在一起,你会让她守着你一辈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