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巍和文渊侯看向嬷嬷。
嬷嬷急忙点头:“对对对!老夫人的屋里屋外换了一部分东西,老夫人说是看腻了,想换一换。太医,是这些新换的东西有问题?”
太医细说道:“我这样说,无论是补药还是屋里屋外换的东西,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。若是双管齐下,就会变成一种令人昏睡不醒的药。这种药会让对方不断做噩梦,并渐渐的睡死在噩梦中。”
“好歹毒!”文渊侯勃然大怒:“定是容茹雪那贱人!除了她,没谁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。等我抓到她,定要这女人好看。”
裴巍也怀疑容茹雪,他提出了疑点:“一个被看管起来的容茹雪,是无法做到这么多事的。文渊侯,上官家不太安宁啊。”
文渊侯也是想到这点的,他看了眼管家。
管家立刻退下去清查整个府邸。
文渊侯向裴巍行礼道谢:“这次若非越王殿下请了太医来,怕是没这么容易查清楚家母的病因,多谢越王殿下。”
裴巍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谢:“听说有个有问题的丫鬟?”
文渊侯刚要说那丫鬟正在审问时,便见两个婆子拖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丫鬟进来了,问道:“她可愿意交代了?”
一个婆子恭敬道:“回侯爷,她已是愿意交代了。”
文渊侯憎恨的看那丫鬟:“说!谁命你栽赃陷害容家的?若是你有一句假话,或者交代不清楚,我要你好看!”
丫鬟受尽刑罚,哪里敢不交代清楚:“是容茹雪,是容茹雪!是在前几天,一个自称是容茹雪帮手的人找到奴婢,说能帮奴婢赎身,还会给奴婢一笔不菲的银子。”
上官家的日子看似很好,可当奴婢的哪里有好的,特别是老夫人性子严厉,对下人更算不得多好。所以,她一直在存钱想早点儿赎身。
文渊侯唾弃道:“你就相信了?背主了?”
丫鬟一开始是不相信的,还骂了那人一顿。可第二天,她因一个小错被老夫人罚跪,是那人拿了伤药给她,又想办法让她不再罚跪,更让她得了老夫人的欢心,她这才相信了对方。
对方要她在老夫人喝了容家送来的补品出事后,大喊‘容家下毒’一类的话,说事成后会帮她赎身,并给她一百两银子。
“那丫鬟今日还来找奴婢的,她说要带个人去找容茹雪,让我引开看守的婆子。奴婢安排人引开了看守的婆子,之后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。”
文渊侯听的奇怪,他琢磨不透那丫鬟带人见容茹雪的想法:“我现在召集所有丫鬟,你把那丫鬟给我指出来。”
丫鬟怯生生的来了句:“那丫鬟看着面生,奴婢是第一次见到她。”
她会答应的原因之一,便是那丫鬟面生,不容易被府里的人查出来。便是被查出来了,她矢口否认就是了。
“画像。”裴巍说道。
文渊侯连连说着对,他让丫鬟口述,画出了那面生丫鬟的画像,并双手递给了裴巍:“越王殿下,我也没见过这丫鬟。要不,我问问管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