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漫漫闻言,神情一滞,心里说不出嫉恨不甘:“那容大小姐纡尊降贵来这种地方,做什么?总不能是,来参观的吧?”
容灼华请狱卒搬了一把椅子来,她坐在椅子里,用嘲讽的眼神看平漫漫:“你说,我该喊你平漫漫,还是该喊你……”
她故意不说完。
听得平漫漫的心高高提起,惶惶不安:“容大小姐莫要胡说,我是平漫漫,不是其她人。”
在她没有达成目的前,她就是平漫漫,不会是云缓缓。
容灼华并不在意她是否说实话,她双腿交叠靠着椅背:“你说你是平漫漫,那我就当你是平漫漫好了。现在,我们来谈谈你的事。先说说,昨晚你差点儿被杀的事好了。”
“想必你比我清楚,只要你还活着,或者无法再给对方利益,对方会想方设法的要杀了你的。”
在经过了昨晚的事后,平漫漫无比清楚这一点。她原以为,暂时那人不会对她如何,事实却狠狠打脸了她,那人是真的要杀了她。
“容大小姐说笑了,我一个养在闺阁里,很少外出的小姐,哪会跟他人有利益来往。”
容灼华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交代,也不着急:“没事,我的时间很多,咱们慢慢耗。就是不知,你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。”
平漫漫用力的握紧轻颤的双手,心里的不安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。她十分清楚,若是没人帮她,她想要活下来是很困难的,但她不可能向容灼华这贱人低头的。
容灼华大概能猜到她所想的,嗤笑一声,便阖眼假寐,不再管她。
她一不说话,平漫漫就如同掉入地狱里,只觉得哪哪儿都危险,仿若下一秒她就会被杀了。
她缩到角落里,神情惊恐的瞄着四周,仿若暗处蛰伏着危险的野兽,随时会吞噬了她。
怎么办?怎么办?现在她要怎么办?有没有人来救救她?
没人会管平漫漫的死活,也没狱卒会看她一眼,连容灼华暂时也没管她。
两人就这样僵持着,看谁先扛不住。
另一边。
霍品红用最快的速度往住的院落跑,满心欢喜和激动,快了快了,马上她就能见到无名了,能和他继续过幸福美满的好日子了。
然而——
几个蒙面人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你们,你们是无名的手下?”霍品红不是太确定的问道。
站在中间的蒙面人往前走了一步,警惕着周围:“霍品红,你可真是好样的,背叛了主子,还抖出了主子那么多事,害得主子损失惨重。”
霍品红用力的摇着头,再三表示没有:“我那么爱无名,怎么可能会抖出他的事,更不可能会害他的,这定是容灼华的诡计。”
中间的蒙面人和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,而后提剑冲向霍品红:“主子有令,要你命!”
这句话,让霍品红的脑子轰的声,整个人瘫软在地,她难以置信的吼道:“不会的!不会的!无名不会那样对我的,他说过会爱护我一辈子的,你们是在骗我!”
‘噗呲’,一个蒙面人一剑刺中她的胸膛,眸露讥讽:“这种假话你也会相信。要不是你的箭术好,又好利用,你以为主子会多看你一眼?”
另外的蒙面人想一剑要了霍品红的命,但霍品红下意识的躲开了,并往后退:“不会的,不会的,无名不会那样对我的,他说过会爱护我一辈子的,还会给我最好的一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