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是从慧姨娘那赚到不少了,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容大小姐。
她一挥手,两个打手就放开了慧姨娘。
慧姨娘看了眼容灼华,又看了眼老鸨,随后飞快的跑了出去,那模样活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。
容灼华丢给老鸨一个银袋子,准备起身时问起了一件事:“来你这里的三教九流多,你有没有听说什么奇怪或者不对劲的事?”
老鸨想了好一会儿,还真想到一件事:“前些天……具体多久我记不住了,我这来了一个新客。”
“容大小姐是知道的,像这样的地方一般很少来新客,多是老客带着朋友来。那新客是一个人来的,打扮的还不错,但他不像是家境不错的。”
容灼华示意她继续说。
老鸨压低了声音:“那人喝醉酒时,同伺候的姑娘说,他最近帮人做事赚了一大笔的银子,说是帮皇家做事,搞了一个墓。”
“当时姑娘没当真,后来随口跟我提起这事,我也没放在心上。”
容灼华眯了眯眼,又招了个影卫画画像。
这是一个长得矮小精瘦的中年男人,他有着一双贪婪阴狠的眸子。
容灼华又问老鸨:“他还有没有说别的?”
老鸨摇头表示没有:“但我听姑娘说,他说自己是专门干一行的,每次能得到不少好东西。具体是哪一行,他没说。”
容灼华有所猜测,她点了下头,便出了勾栏院,随后从屋顶离开。
……
翌日,上午,刑部大牢。
容灼华在裴巍的带领下走了进去,她掩唇低声道:“崔宏真愿意说了?”
裴巍道:“等你见到他,就明白了。”
容灼华带着疑惑见到了崔宏。
当她看到那个眼神空洞呆滞,身上却没一点儿伤的崔宏时,就明白裴巍那话的意思了。刑部审问人不一定得是身体上的折磨。更狠的是精神上的折磨。
单看崔宏这样便知,他受到的是精神上的折磨,这可比身体上的折磨痛苦多了。
她和裴巍分别坐在椅子里,便见两个狱卒将崔宏丢到地上。
‘咚’的一声响。
崔宏宛如感觉不到疼,就那样趴在地上,没动弹一下。
裴巍冷睨着他:“崔宏,说说你知道的。老实交代了,本王给你一个痛快。”
不知是不是一个痛快四个字刺激到了崔宏,他整个人剧烈的抽搐起来:“我说,我说,我全交代,求求你们放我出去。”
“当年……大概是三年多前,有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找到了我。”
当时那人自称能帮崔宏登上丞相之位,还能让他达成位极人臣的心愿,但他不相信,只敷衍了几句。
直到半个月后,崔宏被人算计惹上了人命官司,对方是个有实权的朝臣,官位是比他低,可人脉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