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华背着手,慢悠悠的出越王府,想着要不到街上买点吃的回去好了。娘最近胃口不是很好,买点小吃给娘开开胃。
正走着,忽的听到两个下人的聊天,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“听说没?王爷准备利用容家来登上太子之位。”
“假的吧?圣上本就有意让王爷成为太子,王爷哪儿还用得着做这些?”
“你傻不傻?如若圣上中意的太子人选真是王爷,会不册立王爷为太子?会一直拖着?所以,王爷才想利用容家,连给御史书信的事都是王爷安排人做的。”
“听你这样一说,还真是这个理儿,难怪王爷对容大小姐这么好。之前,王爷只对云大小姐好的,还为她立了牌位,上面写的可是亡妻。”
“啧啧啧,亡妻呐,这就说明王爷心里只有云大小姐一人,对容大小姐是利用算计。”
听到这儿的容灼华,突然出现在两个下人的面前,笑不达眼底的睨着他们:“你们可真能说。”
“希望等会儿你们被管家用刑时,也能这么能说。”
不等这两个下人逃跑,便被容灼华打晕丢给了管家。
她告诉管家是怎么回事,便出了越王府,并不打算多管。越王府里也有细作啊,这两个下人是故意在她路过时这样说的,目的多半是离间她和裴巍的关系,从而好算计什么。
越王府都这样了,那其他府邸呢?她家呢?还有街上呢?
她翻身上马,骑着大黑马来到了街上,找了个中等消费的酒楼,坐在大堂的位置边吃边听食客们的聊天。
果不其然。
食客们聊着聊着,就聊到了当朝越王身上。
“我听说,越王暗中写了举报义勇公收买朝臣的书信给御史,由御史弹劾义勇公,奏折都呈到圣上面前了。”
“不是吧?越王和容大小姐可是未婚夫妻,他会这样对自己未来的岳家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。你看,现在太子未立,出众的皇子只剩下越王一个人了。听说,废汉王和勤郡王的事都跟义勇公有关,义勇公是为越王扫清障碍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义勇公帮越王扫清了障碍,现在没有用了,越王为了以防义勇公借着这件事做文章,要解决了他们一家?”
“不然,越王能做得出给御史写义勇公罪证书信的事?这事,都传遍了。我看要不了多久,容家就完咯,但这跟咱们老百姓无关,咱们看个热闹就好。”
食客们议论纷纷,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,更多的是看热闹。对他们老百姓来说,那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,离他们太远了,又不能让他们吃饱穿暖,多关心做啥。
容灼华丢了一颗油炸花生米到嘴里,端起酒杯喝了口,眸中溢出丝丝的冷光,后续的算计来了。
对方还真是会玩连环计啊,先是让御史弹劾她爹,再在暗中利用百姓来传播流言,将事情尽可能的扩大化,以此来激发她家和裴巍的矛盾,也是要把他塑造成一个狠心绝情又无耻的小人。
她很想知道,是谁这么有本事,能在暗地里做这么多事。
又丢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,她放下铜板便出了酒楼,随后在街上转悠起来。
这一转悠,她就听到街上不少百姓皆是在议论裴巍利用算计她家的事,言语间对裴巍有了不喜和鄙夷,对她家诸多同情,也有幸灾乐祸看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