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巍不说话了,他按了按直跳的眉心,颇有点儿心累。有一个追着他打的义勇公已是够痛苦了,为什么还要来一个不知深浅的义父?
他真的没对容灼华做什么啊。
容灼华没有再说什么,眸中浮现出思念,她已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义父了,也不知义父最近好不好。
“小姐。”这时,一个影卫来到了她的面前,行礼道:“抓到了暗月公子。另外,云学义住过的院落有些问题。”
容灼华猜测可能是云学义留下了什么讯号,准备等下去看:“你将暗月公子带过来。”
没多一会儿,她便看见一个影卫用提狗的姿势提着人彘的暗月公子过来了,哟呵一声。
“这不是暗月公子吗?这才几天没见你,你就变成这副样子了。”
暗月公子瞋目切齿的死死盯着她,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:“容!灼!华!”
容灼华掏了掏耳朵,笑眯眯道:“暗月公子用不着这么大声喊我,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听。”
曾数次听过类似话的裴巍:“……”果然,快乐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。
暗月公子气得伤口隐隐发疼,还硬生生的呕出一口血。他不明白,容灼华是怎么找到这里的,这里这么隐蔽。
“我猜你一定是在想,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。”容灼华轻拍了下巴掌,笑容十分灿烂:“多亏了贺畅啊。若不是贺畅到处跑,我哪里能发现这里。”
“说起来,可有找到贺畅?”
暗月公子一听是因贺畅的关系,真真是想剁碎了他的心都有了。早知道,他就不该让贺畅和贺威风住在这里。
“回小姐,暂时没找到贺威风和贺畅父子俩,可能这对父子跑了。”影卫说道。
容灼华猜测是早上出去那几个人,其中不止云缓缓和云学义,还有贺威风父子俩:“没关系,抓到暗月公子就行了。”
她拿出一把匕首把玩着:“暗月公子是知我的手段的,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,一是你乖乖交代一切,二是我用点手段逼你交代一切。”
暗月公子想到她残忍的手段,不禁打了个冷颤:“容灼华,我是不会交代的。不怕告诉你,很多事只有我知道。比如,在容家搞鬼的人是谁……”
“我已是查出来是谁了。”容灼华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。
暗月公子瞪直眼,根本不相信:“我不相信。”
容灼华嗤笑一声:“你不知文嬷嬷她们已是死了吗?不是被她所杀,而是被我解决的。文嬷嬷她们在临死前,老老实实的交代如姨娘生前做的事,和她们这些年做的事。”
这下暗月公子相信她是知道在容家搞鬼的人是谁了,轻颤几下:“怎么可能?你怎么可能会知道?!”
容灼华懒得废话,她在匕首上抹上了一层毒药,再将匕首扎入了暗月公子的右肩上,并不断的旋转。
“啊!”暗月公子痛到声音都变调了。
裴巍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,再次打定主意不要惹怒容灼华。瞧瞧,瞧瞧,容灼华可是一言不合就捅人的,还是抹毒捅的那种。
容灼华没注意到这点,便是注意到了她也不会在意:“暗月公子,这是我新配置出来的毒药,能一点点的化掉一个人全身的血液。”
“是一点点喔,不是很快,也不是立刻,是慢慢的,一点点的化掉一个人的血肉,那种痛苦想必你现在就能体验到了。”
暗月公子确实体验到了,他明显的感受到伤口处的血肉宛如被烈火烧掉般,疼得浑身冷汗直冒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