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华笑看了眼裴巍，啧啧啧道：“堂堂越王居然会这样说，真是稀奇啊。”

裴巍耸肩：“这不稀奇。你与我来往的少，以后你就会知道这真的不稀奇了。”

容灼华没往深处想：“那我等着，你日后带给我更多的惊奇。”

裴巍：“……能这样说的？”

容灼华反问道：“不然，我该如何说？”

两人说着话到了停马车的地方，随后裴巍送了容灼华回容家。

书房。

容灼华一进书房，便见两个奴仆模样的老者慌忙起身向她行礼，用眼神询问容明。

容明解释道：“这两个人是府里的老人，多年前被送到了庄子上做事。昨天你跟我说了后，我想了许久，想到有部分府里的老人在庄子上做事，便让管家去找，现在只剩下这两个老人了。”

容灼华明白自家爹派人让她回来的原因了，她笑看向两个老人家：“关于当年慧姨娘给我下毒的事，你们记得多少？”

“不用怕，老实说你们知道的就行。”

她和善的态度，让两个奴仆稍稍放松，两人对看了一眼。

“奴才记得，当年伺候慧姨娘的小绿，在抖出慧姨娘下毒的事后，服毒自尽了。不过，她死之前说的话很奇怪。”

“对对对，她说什么‘你也有今天，哈哈哈，这次你无法再嚣张了’，当时一片混乱，也没谁多注意这些。”

容灼华拧着眉头：“爹，你记得吗？”

容明摇头表示不记得：“当时你出了那么大的事，又有人服毒自尽，兵荒马乱的，哪里顾得上这些，只事后才顾得上处理。”

容灼华继续询问两个老者。

两人仔细回想了一番，慢慢的说着。

“现在回想起来，小绿好像有个姘头。具体的奴才记不太清楚了，是大伙儿聊天时说起，说小绿那些天眉眼含春，任谁都看得出她跟人勾搭上了。”

“这事奴才有听过几句，问题是，没谁知道小绿的姘头是谁，她也从来不说。有一点很奇怪，有段时间小绿的穿戴很不错，还说很快就有人给她赎身了。”

“奴才也听说过这事。好像，就是在下毒事发的前几天？”

容灼华让这两人多说说小绿的事，这个小绿或许是个关键，她得好生查一查她。

两人说起小绿来，言语间难掩鄙夷和羡慕。小绿本来是个不太起眼的丫鬟，后来入了慧姨娘的眼，成了她身边的大丫鬟。

也就是从那时起，小绿在下人面前摆起了主子的架势。谁敢不听她的，打骂都是轻的，她还会找借口弄死对方。

若是长得好看或者是比她机灵的，她会想方设法的弄死，或者是弄残了，多数时候是帮着慧姨娘害人。

如那些年被害死的姨娘和庶出，基本是她听慧姨娘的命令做的，偶尔她还会针对夫人。

“有段时间在传，慧姨娘会抬了小绿当老爷的姨娘，那时小绿可摆谱了。后来不知怎的不了了之，小绿对慧姨娘的事没有那么上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