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华神情寡淡:“既然你知是个过分的要求,又何必再说这些?你说的再多,我的想法也不会改变的。越王,在你没保护好云姗姗的那一刻,你就失去了机会。”
说完,她决然的走了。
裴巍仰着头,黑眸中满是悲伤的望着天空,时不时吞咽一下口水。正如容灼华所说的那样,在他没保护好姗姗的那一刻,他就失去了机会。
此刻,他多么希望老天能给他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,如此他就能保护好姗姗和云丞相夫妻了,也不会让悲剧发生。
他久久的站在那。
不知何时,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如同裴巍心里蔓延的悲伤。
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,似乎混合了泪水。
“姗姗……”
而另一边。
容灼华在回到容家时,在大门口被贺威风一家三口给拦住了。
贺威风三人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和高不可攀,现在的三人很是憔悴和疲惫,眼里充斥着红血丝,露出来的皮肤还有不少的伤痕。
容灼华是清楚贺威风一家发生了何事的,自从圣上贬了贺威风为庶民,还下了那样的旨意,跟贺家有仇有怨的全找上门,没日没夜的折腾着贺家。
特别是贺夫人和贺畅得罪的那些人,可是往死里折磨这对母子。有好几次,被毁了女儿的人家差点儿将贺畅弄成了太监。
若不是他人劝着,又不愿意为了这样的人坐牢,只怕贺畅早已成了太监了。
“灼华啊。”贺威风搓着手,讨好的笑道:“一段时间没见,你是越发的好看啊了,像你母亲。”
贺夫人和贺畅的脸色有些不太好,两人的神情隐忍,看容灼华的眼神有点儿不善,更多的是贪婪。
容灼华扶着丫鬟的手站在那,眼神薄凉:“有事?”
贺威风阴冷的警告一眼贺夫人和贺畅,转头和善的对容灼华说道:“灼华,咱们两家好歹的亲戚,你娘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……”
容灼华抬手打断了他的话,面露讥嘲:“我娘早跟贺家断绝关系了。相关的文书,存在京兆府衙门,请你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。”
贺威风恼恨容灼华的态度,可现在他真的无路可走了。汉王已是被陛下厌弃,又失去了实权,是无法帮他东山再起的。
越王直接拒绝了他的投诚,勤王要他用容家当投诚的问路石,所以他只能来容家,看能否得到自己想要的。
“灼华,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。不管怎么说,你娘也是我妹妹,你也是我外甥女。”
容灼华不想再浪费口舌,越过他要进府。
却被贺夫人给拦住了,她指着容灼华的鼻子骂:“小贱人,我们来找你,是看得起你,你敢不答应,看我今天不撕烂你那张狐媚子脸,让你继续勾引我儿……啊!”
容灼华直接拧断了她的那根手指,再一脚把她踹飞出去:“骂我?”
贺夫人痛苦得满地打滚:“我的手指,我的手指好痛!”
贺畅一溜烟的跑得多远,生怕下一个被拧断手指的就是他,容灼华这贱人太可怕了。
贺威风灵机一动,拍着大腿:“容灼华,你好歹毒的心肠,那可是你舅母!你舅母说话是不好听,可你也不能伤她啊!”
“今天,要是容家不给我家一个说法,我不会善罢甘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