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他多说,掌柜伙计为了活命已是全交代了。
大概五六天前,有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请他们来这个铺子做事,说每月二两银子的月钱,但铺子里的货物随便他们如何处理,拿回家用或者卖钱也可以。
条件是,他们不能招待客人,要打着容家的旗号,恶声恶气的赶走所有的客人。
管事说事成之后会有五十两银子的报酬,让他们不要多问,这涉及到容家内部的争斗。
掌柜伙计一开始还不太敢,在尝到甜头后就大胆了起来,不是将铺子里的绸缎这些拿回家用,便是卖了换银子,或者是用次品摆在上面。
“我们不知那管事是谁,他说自己是容家的一个管事,主子命他这样做的。”
京兆府尹审过那么多案子,哪能看不穿这几人的心思,冷笑道:“你们明知有问题,不报官或者告诉容家,为了贪便宜敢做出这样的事,按律是要杖责五十流放荒漠之地的!”
掌柜伙计吓坏了,哭着求饶:“求大人饶命,求大人饶命,我们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京兆府尹可不会放过这几人,他吩咐捕快拷上这几人,又让捕快去这几人的家里搜:“找不到的绸缎这些,用他们家里的资产抵!若有人胆敢阻拦,一律拷了关进大牢里!”
四五个捕快领命,前去这几人的家里搜了。
“府尹大人,不知我可否听这几人的描述,画嫌犯的画像?”容灼华问道。
京兆府尹巴不得,道了谢:“有画像就要抓人得多。”
容灼华不擅长画画,但有影卫擅长。
约莫一刻钟后,影卫已是画出了嫌犯的画像。
画像是一个有着小眼睛,一副刻薄像的中年男子,他看人的眼神十分不舒服。
容灼华不认识这个人,她安排了影卫去查。
京兆府尹命一个捕快将画像拿回去拓印无数份,张贴到各个地方,争取尽快抓到这个管事。
“今日有劳府尹大人了。也是我家不小心,才出了这样的事。”
府尹连连说着不麻烦,容家出了这样的事,没找他的麻烦已是极好的了,他哪里敢说麻烦。
容灼华又和他聊了几句,才告辞离开,去查看容家其余的铺子了。
她这一查,查到亥时(晚上九点—十一点)过才回容家。
到了院里,见周嬷嬷站在屋门口,便知是母亲担心她:“周嬷嬷,我娘可睡下了?”
“奴婢来时夫人已是睡下了,夫人这几日有些嗜睡。”周嬷嬷瞧见她眉眼间的疲惫,很是心疼:“大小姐辛苦了。”
容灼华摆了摆手表示没事,她坐在椅子里,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茶:“让府医多注意着我娘,也不要让她睡太多,平时没事多走动走动。”
周嬷嬷应了下来,问起了铺子的事:“大小姐,铺子可都查完了?”
下午的时候,大小姐派人传信回来,说铺子有问题,晚上要晚些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