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刚被她丢出来。”裴巍是好笑又无可奈何。

万凯风啧啧啧了几声，坐在了院里的椅子上：“我认识到你有多不受容灼华待见了。”

裴巍忽的想起一件事，问道：“你说，我想找的是容灼华，还是云姗姗？”

作为好兄弟的万凯风是听明白的，他指着裴巍的心脏位置：“这得问你的心，你想要的是过去那个云姗姗，还是现在的容灼华。”

裴巍不解：“这有区别吗？”

万凯风一言难尽的看他：“我真怀疑，云姗姗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家伙。你除了那张脸好看点外，还有哪儿好的？这样的事，你都想不明白。”

裴巍无语：“不带人身攻击的！说说，你的想法。”

万凯风表示不说：“这事，我说了没用，得你自己想清楚才行。”

“我这样和你说，假如容灼华真是云姗姗，那她既是云姗姗，也是容灼华，也不是云姗姗，懂吗？”

裴巍听得眼神发懵：“跟绕口令似的。”

万凯风用扇子轻敲了下他：“等你想明白了这个绕口令，你就知道你要的是容灼华还是云姗姗了。”

等酒菜上来了，裴巍和万凯风边喝边聊。

“我会想清楚这件事的，我知这件事对我很重要。”

万凯风喝了一口酒，笑着凑了过去：“想明白是一点，另外一点是你得想办法哄好容灼华。哄不好她，任何事都白搭。”

裴巍颇为头疼：“她不待见我。”

“问题的症结在两年前。”万凯风轻点了两下桌面：“咱们不妨推测推测，你查到云丞相一家当年曾外出游玩，也就是在那一日，云丞相一家不见的。”

裴巍嗯了声。

万凯风继续道：“那一日，云缓缓也外出的。你是清楚云缓缓的为人的，自私狠毒和看人下碟。”

“若我没猜错，应该是云缓缓打着你的名号对云丞相一家做了什么。比如，残害了云丞相夫妻和云姗姗。当时云缓缓误以为云姗姗死了，结果她被人救了。

救云姗姗的人可能是容家，也可能是旁人。另外，她之所以换了一张脸，恐怕是她原本的容貌被云缓缓给毁了，顺势成了容家唯一的嫡女。”

裴巍听得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拽住。

‘咔嚓’。

酒杯被他捏碎，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掌，鲜血流到了桌上。

万凯风叹道：“这是容灼华如此恨你的原因。父母惨死，自己遭受了那样的痛苦，换作是谁能不恨，不怨？更别提，你这两年护着云缓缓，容灼华能原谅你？”

‘啪啪啪’。

裴巍甩了自己几耳光，愧疚自责的脸上全是血迹：“是我对不起姗姗，是我对不起她！她遭了这样的罪，我却护着云缓缓。”

万凯风没有劝，他知这事劝不了：“这些是我的猜测，希望我猜的是错的。可能是，云姗姗被云缓缓哄骗才会如此恨你。”

假如真像他所猜的那样，容灼华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越王的，那可是血海深仇啊。

裴巍仰着头，吞了吞口水：“凯风，我没能保护好姗姗。”

万凯风最是明白他的痛苦，安静的陪着他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裴巍的情绪稍微好点了：“我想补偿容灼华。”

万凯风：“……你能补偿什么？你该补偿什么？若我是容灼华，在听到补偿两个字时，会剁碎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