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华轻哼一声,唇角上扬:“看在爹讨饶的份上,这次我就原谅你了。”
容明抬手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,长长的呼出一口气:“多谢乖女儿原谅爹。”
他轻咳了一声,将话题拉了回来:“灼华,你想过一点没?当年越王并未被立为太子,云丞相又深得陛下信任和倚重。越王又不是汉王那种自大没脑子的,在这种情况下,他是不可能会为了一个云缓缓做出这样的事的。”
“除非,有不可告人的目的,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做。比如,跟云丞相查诸皇子夺嫡有关。”
容灼华深思这件事:“现在一想,此事确实疑点颇多。”
容明点头:“灼华,我建议你不要去想仇恨的事,用平常心来查当年的事,或许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。”
“越是在这种时候,咱们越是不能被人给利用了。”
容灼华是知轻重的:“爹放心,我不会胡来的,此事我会查清楚的。”
容明叹道:“我倒希望你胡来一些。你这孩子太让我们省心,反倒我们会担心你。”
对长辈来说,孩子太调皮不好,太省心了也不行。
容灼华哭笑不得:“若是真胡来了,爹你们又会担心。我这个女儿,好难当啊。”
容明笑着虚点了她两下,心生感慨,比起一年多前来,灼华多了几分人气和活泼,不像一年多前那样满心仇恨和苦闷了。
这是好事。
……
裴巍一到越王府大门口,便被守在这里的云姗姗和云缓缓拦住了,两人楚楚可怜的望着他。
云姗姗和云缓缓是一出刑部大牢,立刻回了云家梳洗打扮,而后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越王府,只为了能哄好越王,尽快嫁入越王府,避免事态进一步严重。
“越王殿下。”云姗姗面容发白,柔弱的低啜着。
云缓缓要好一些,她如一朵小白花般站在那,盘算着要如何利用云姗姗达成自己的目的。
裴巍一个余光也没给这两人,抬脚要进去,再次被这对姐妹拦住了。
“越王殿下,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吗?”云姗姗泪流满面,伤心欲绝:“当年,你曾答应过家父家母,会照顾我一辈子的,为什么你现在要这样对我?”
她费尽心思成为了云姗姗,学习云姗姗的一切,为的是能嫁给越王,将来成为一国之后,享受尊荣的好日子,不是像现在这样,过着憋屈的日子。
裴巍的眼神冷了下来,毫不掩饰嫌恶:“我从未答应过你父母任何事。”
云姗姗的身形摇晃了几下,哭得更为伤心了:“越王殿下,当年在云家,你当着众人的面,向家父家母承诺,会一辈子对我好的。还有,咱俩的婚事,是你求陛下赐的啊。”
裴巍如利刃般的眸光射向她:“你当我不知,你并非真正的云姗姗吗?”
这话一出,云姗姗和云缓缓的脸色微变了一瞬,两人的心里直打鼓,越王殿下怎么会如此说?莫不是容灼华那贱人在越王殿下的面前说了什么?
“我知时隔两年,越王殿下不愿意再履行婚约,可你也不能这样诋毁我啊。”云姗姗凄凄惨惨的哭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