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华冷呵一声，偏开头不再搭理裴巍，她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。

裴巍抿了抿唇，轻叹了口气：“这个送你。”

他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，递给了容灼华。

忽然——

容灼华一刀扎在他脸旁的马车上，匕首贯穿了马车：“越王是在告诉我，我可以用这把匕首杀了你吗？”

锋利的匕首，划破了他的脸，却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。

裴巍眼神未变，连看也没看匕首一眼：“之前我就说过，若你要我这条命，你随时可拿去，只要你能开心。”

“我能开心？”容灼华丢开匕首，哈了声：“我不会开心！就算你死，我也不会开心。裴巍，你永远不会懂的。”

裴巍把匕首放好，重新递给她：“现在我是不懂，可这不表示我永远不会懂。容灼华，我知你不相信我，你怀疑我，但我会向你证明，证明我从未负过你。”

容灼华把匕首砸到地上，眼含厌恶：“越王，我说过了，我不是云姗姗！”

裴巍缓缓的点了下头：“抱歉，我不该将你当作云姗姗的。你是你，她是她。”

或许，在两年前发生了那件很糟糕的事后，云姗姗就‘死’了，现在活着的是容灼华，容家唯一的嫡女。

容灼华指了下马车外面：“滚！”

裴巍哪里舍得走，他把匕首放在容灼华的身旁：“还没和你说，云跃背后之人的事。”

不等容灼华再说什么，他继续道：“我和你说过，两年前云丞相奉皇命在暗中查诸皇子的事。在云丞相失踪后，陛下有在暗中寻找过，怀疑他是被某个皇子害了，然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。”

“所以，云丞相的事就这样拖着。在云丞相失踪后不到半个月，陛下提拔了崔大人为丞相，你可知是为何？”

容灼华听着听着，脑海中隐隐有个念头冒了出来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云跃背后的人，跟崔大人有关？”

裴巍眉心微蹙：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两人有关联。但，我查到两年多前，崔家的一个管事曾暗地里找过云跃，两人似乎谈过什么事。”

容灼华看他的眼神变了，越发警惕眼前的人。这个男人到底藏的多深，这么快就查到有用的线索了，她这边还一点儿线索没查到。

“你是想说，崔大人能成为丞相，跟云丞相失踪的事有关？陛下也是这样认为的？”

裴巍并未瞒着她：“嗯。除了那些查不到或者难以查到的事，没谁能瞒得住陛下什么。陛下之所以会提拔崔大人为丞相，其中之一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。”

“崔大人看似是站在勤王那边的，实则他在暗地里跟汉王有所往来，还对我很不错，连对其他皇子的态度也很好。”

容灼华整理着现有的线索，眯起利眼，假如事情真如裴巍所说，那当年的事就更复杂了。

“那可崔大人并未帮云跃。”

裴巍说了一句：“如若，云跃不知那管事是崔家的呢？”

容灼华卷指轻敲了几下自己的大腿：“我不相信崔大人有这么大的胆子。当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