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华并未相信他的话:“越王是陛下的儿子,自是帮着陛下说话的。”
裴巍捏了捏眉心,无法解释。因为,无论他如何解释,容灼华都会有偏见的,还不如不解释。
“你知道,云丞相有段时间特别忙吗?”
容灼华回想了下,想起是有这么一件事,就是在原身一家被害前夕。爹特别特别的忙,有时候几天不回来,或者是很晚才回来。
娘十分担心,问了爹也不说,爹还让娘不要担心,当时原身还劝娘来着。
后来,就发生了那样的惨事。
“你知道云丞相在做什么?”
裴巍答非所问:“你似乎很在意云丞相夫妻的事?”
容灼华没一丁点儿的情绪变化,淡淡一笑:“我在不在意不重要,重要的是能否解决了云跃一家……和你。”
“越王用不着侧面打听什么,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。”
裴巍直勾勾的盯着她的那双眼,脑海中蹦出一个疯狂的念头来,令他的双手慢慢的收紧: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你是知道皇子之间夺嫡十分严重的,对吗?”
容灼华一听这话,有了一个猜测:“云丞相在查皇子夺嫡的事?”
裴巍喝了一口酒:“是也不是。云丞相查的,不单单是夺嫡,还有这些皇子是否为了夺嫡,与其他几国有所勾结!”
容灼华惊诧,她并非诧异自己父亲查的事,而是诧异裴巍会告诉她如此机密的事:“你有何目的?我不相信,你会无缘无故的告诉我这件事。”
“没有目的。”裴巍说道。
容灼华嗤笑一声:“没有目的恰恰是最大的目的。现在你不说目的,将来有一日你会说你的目的的,这是你的算计。”
裴巍:“……在你的心里,我就是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?”
容灼华毫不犹豫道:“是!”
裴巍一噎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到底,他和容灼华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,才会让她对他有如此可怕的偏见?
“今日多谢越王告诉我的事情,告辞。”容灼华点了下头,站起来往外走。
但——
“云姗姗!”
裴巍突然喊道。
容灼华的脚步未停,身体有一瞬的微僵:“越王这是想念你的未婚妻了?还是想为你的未婚妻报仇?”
裴巍垂下眼,眸光不明的望着半杯酒:“没有。我想,或许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了。”
容灼华脑海中绷紧的那根弦差点儿断了,她用力的握了握手,镇定道:“越王知道就好。”
她眸光冷戾的看了眼裴巍,快步走了。
就在这时,‘咔嚓’一声,裴巍手里的酒杯碎裂开来,碎块扎破了掌心,他却浑然不觉。
他不知自己那疯狂的猜测是否对,假如真是这样,那如何解释所发生的事,又如何解释容灼华是怎么回事?她确确实实是容家的嫡女。
但,一条条的线索指向他的猜测。
此刻,他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否对,他想知道容灼华是不是他要找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