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云记了下来，说了云跃的事：“小姐是知暗月公子不会治病的，他是在拿云跃当实验品实验他的那些新药。小姐是知道暗月公子为人的，他一向是拿活人做实验。”

这点容灼华是知道的，暗月公子这人从玩毒起，便是用活人来试验他的各种新药。据他说是，活人才能真正实验出药的效果。

“此事不要让云跃知道了。等到了一个时机，再告诉他，我相信会有很精彩的好戏上演的。”

南云笑着直点头：“小姐现在去审问那些下人吗？”

“走吧。”容灼华带着南云来到了下人房。

其中一个院里站在十来个下人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，所有人全战战兢兢的站在那。

容灼华坐在一丫鬟准备的椅子里，浅浅的笑着：“我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。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交代，是谁为做事，我便饶你们一命。”

“还不赶紧说！”管事喝道：“单凭你们背叛主子这一条，便是打杀了你们，也没谁会为你们说一句话的。”

下人们相互看了看，直呼冤枉。

“大小姐，奴婢忠心耿耿，绝对没有对不起府里的事，求大小姐明察。”

“求大小姐明察，奴才是府里的家生子，断没有做过背叛主子的事。”

容灼华看了眼南云。

南云从袖中拿出一个小本本，翻开一页：“翠芽，二等丫鬟，是府里的家生子，偷拿主子的东西卖，还偷偷打听主子的事，并记在纸条上，而后将其交给二赖子……”

随着她一条条的罪状念出来，下人们一个接着一个面如死灰，有的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。

“求大小姐开恩，不关奴婢的事，是他诱使奴婢这样做的。”

一个指认另一个，如倒地的骨牌般，串成了一圈，最终指认到了一个名叫如儿的丫鬟。

管事押着如儿到了容灼华的面前，一脚狠狠的踢在她的后膝盖上：“跪下！混账东西，府里待你不够好吗？你竟是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来，当真是该杀！”

“杀了她多便宜她。”容灼华用最平静的态度，说着最残忍的话：“我听说，有一种勾栏院，一旦进去了会一直做到死，而且任何一个男人只需要花几个铜板便能随意玩她了。”

管事微微弯着腰：“回大小姐，是有这样的勾栏院。等一会儿，奴才便将她送到这样的勾栏院里，还会交代老鸨几句的。”

“不要！不要！”如儿不停的磕着头，哀求道：“求求大小姐饶奴婢一命，求求大小姐饶奴婢一命。”

若是她真被送到了那样的地方，那她这辈子就完了。

“说说你知道的。”容灼华淡漠道。

如儿不敢不说，她哆哆嗦嗦的交代了所有的事：“是伺候二小姐……不是，是伺候容青青的一个丫鬟找上我的。她说，只要我好好帮慧姨娘母女办事，不止有银子拿，还能拿回卖身契。”

“第一次，她就给了奴婢两百个铜板。那时她说，若我办好事，会有更多的银子。奴婢心动了，打那时起便一直按她的要求办事，如收买府里的人，打听消息，帮慧姨娘母女做一些事等等。”

容灼华直觉不对：“慧姨娘母女可亲自吩咐过你什么？”

如儿表示没有：“那丫鬟说，是怕被人察觉了。每一次，都是由她来代为转达。”

听到这儿，容灼华已然明白是有人打着慧姨娘母女的旗号了。不得不说，这一招是真的好。众所周知，慧姨娘母女有着极大的野心，又是被关在偏僻院落的，用她们母女的旗号最不容易被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