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姝躺在榻上，霍衍欺身而上双臂撑在她身两侧。

“我我我、我又没有说要你给我挖回来。”卫姝缩着脖子有些不安，结结巴巴说道。

“那是我一厢情愿是吗？”霍衍目光灼灼地瞧着她。

还以为霍衍当真了，卫姝连忙解释道：“没有没有，我很喜欢，我并非是那个意思。”

直到看到霍衍那表情，卫姝才明白多想的是自己，这人分明是在逗她呢。

她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说道：“你起来，压着我了！”

霍衍吸了一口凉气直起了上半身，卫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经意间推到了霍衍的左肩伤口处，也从**坐了起来问说：“是不是伤口被我碰到了。”

卫姝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有些古怪——霍衍双膝分开跪着立于床榻之上，而这两膝间就是卫姝的大腿。

她将手一碰到霍衍的左肩处，便被他眼疾手快给抓住，顺带将另一只手钳住一道举过了她的头顶，俯身将脸贴了下来。

“那我溱溱替我看看伤好不好？”

卫姝见眼前人此刻就好似男狐狸，使了魅惑之术，竟让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
屋内的烛火不知被他怎么给熄灭掉了，她现如今只能听见两人急促地呼吸声，此起彼伏着。

第二天一大早，卫姝捂着快要断了的腰，仍是怀疑昨夜的霍衍是不是被什么精怪附身了，好像都有些不像往日的他了。

她躺在**盯着霍衍穿他的外袍。

察觉到身后的目光，正系着扣子的霍衍转过身，便见卫姝那探寻的眼神，遂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你不会是什么狐狸变的吧？”

霍衍轻挑了一下眉头，对于卫姝这般想心里生出了些好奇，问说：“为何？”

“就是因为你昨夜眼神都变了，根本就不像你了。”

“遭了，被你发现了。”霍衍模仿了一下狐狸的动作，眯起了眼，想捉弄她一番。

卫姝看愣住了，忆起从前在上古奇书《山海经》中读过。

‘青丘之山有兽焉，其状如狐而九尾，其音如婴儿，能食人，食者不蛊。’

传闻中青丘九尾狐能知千里事，善蛊魅，使人迷惑失智。

卫姝愣在原地，好似真的相信了，呆呆地说：“真的吗？”

霍衍竟被她逗得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笑，说道：“你怎么什么都相信？我若是男狐狸，那你便是女狐狸，毕竟——昨夜你也将我勾得挪不开眼。”

“啊。”卫姝有些失望，原来真的没有这些东西啊。

霍衍觉得她这副样子可爱极了，问说：“那你当真觉得这世间有仙山，有精怪？”

卫姝轻皱着眉，不知该如何作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