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半月过去,璃卿的毒虽未解,但已经能够自由行动了,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已经习惯还是因为身体恢复有了力气,就连那惯例般的疼痛都没有那么难熬了。
而这段时间,尘允堂将能动用的力量全都动员起来了,却硬是没找到半点有关白桦的消息。
早有预料,璃卿对此并未觉得失望,她如今更感兴趣的,是邱允靖的那些正事。
因着她失踪加中毒一事,前前后后将近两个月,邱允靖都无暇去管那些琐事,所以如今璃卿刚刚恢复行动,便开始催着邱允靖去做正事。
邱允靖知道璃卿是不愿拖累他,正好也为了分散璃卿的注意力,便顺势带着她一起去见了齐勇。
“武家已经被发配边关,至于那王氏和武嵩岩,则在王爷的特许之下搬到了王氏的娘家,王氏经过王爷手下的一番调养,身体已经好了一半,郎中说王氏病入膏肓太久,能恢复一半已经是上天垂怜了,至于在那小院找到的二十具断头尸,属下已经查明,并非尉国人士,来源仍在追查……”齐勇一五一十的将邱允靖前段时间安排下来的事情禀告着。
璃卿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武家事,不由有些唏嘘:“那武家小公子竟然有那么悲惨的经历吗?啧啧啧,怪不得性格会那么执拗。”
“悲惨吗?”邱允靖挑眉反问,“更惨的你是没见过?”
“对于他们而言,已经够惨了。”璃卿自然不会将这种话说死。
毕竟,惨与不惨那也只是对当事人而言,对于旁观者,是不一样的。
“武家小公子曾托人传话,说王妃的大恩大德他铭感五内,待他将来学有所成,定会去考个功名,就算不能直接报恩,也定将做出一番成就,不会让当日王妃的拼死相救白费。”齐勇继续道。
璃卿听得有些好笑:“他这也太抬举我了……”
“最后,有关当初四关起战事前有什么怪事发生,经末将多方查证,倒是真有那么一件。”齐勇说着,从怀中掏出一物交到邱允靖面前,“此乃鬼面花,据说战事当天,敌军的号角上都带着这样一朵花。”
邱允靖拿起,仔细一看:“三色堇?”
“是,经军医查验,此花乃是经由特殊方法培育,其香可惑人心性,而当时此花的香气经由号角吹散四方,敌军因为早有防备并未显出半点不适,而我军则恰恰在这上面吃了大亏。”齐勇说着,身边的拳头下意识握紧,“还好末将在王爷手下的时候曾学过闭气之法,倒是没能受多大影响,只可惜了老将军……”
齐勇之前跟随的也是朝中一员老将,他守了这金沙城十年,一直相安无事,可是在昙国军队进攻当日,竟因乱心而斩杀了自己手下的士兵,齐勇当时是含着血泪将他手刃的。
虽然古往今来都有言,兵不厌诈,可这种死法,他如何瞑目?
所以当时,齐勇便在老将军面前立誓,定将这笔账讨回来!
齐勇到现在都忘不了,当时老将军醒过来,看着死在自己刀下的那些士兵,眼神是多么的不甘和悔恨。
邱允靖将那三色堇放下:“还有呢?”
“辰王殿下三日前已经动身,不过是去了南悦城,据说新继位的兰王给他送了密信,邀他在南悦城外一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