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条喧嚣的街上,一须发花白的中年男子身披神褂,一手拿着八卦罗盘,一手拿着上书‘卜’字的旗帜,一路唱喝:“卜卦测字,卜卦测字,前通古后知今,消病除灾。”
尉国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迷信言说,只有能够替死人超度,为生人祈福的佛寺,而这些佛寺里的僧人更是经过诸多考量之后方可剃度,所以僧侣皆是一心向佛的出家人,;连坑蒙拐骗都少之又少,更少见过这些神棍,所以今日偶然得见,大家都觉甚是新奇。
“知古通今?好大的口气啊!”
“就是,还消病除灾……说的自己跟神仙似的!”
“能卜会测的怎么不说将自己变成一个高僧呢?”
那人听在耳中,也不气不闹,径自唱的有来有去,硬是绕着这条街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十遍。
无人看到,此人眼中神采奕奕,更是清澈见底,足见其不俗。
一直到日上三竿,这人与彻夜办差昏昏沉沉的官差撞在一起。
“哎呦!”那官差哀嚎一声,下意识抱怨,“走路怎么不看路呢?”
“真是对不起,这位施主,您没事吧?”神棍将其从地上拉起来,细声询问。
看他态度还算不错,官差轻哼一声:“没事没事,下次看着点儿啊。”
说完,绕过他打了一个哈欠,欲走。
谁知这神棍竟跟了上去,且面容严肃的抓着这个官差仔细打量,而后突然皱紧眉头,惊呼出声:“哎呀!不好!这位施主,你最近怕有血光之灾!需得避避灾祸啊!”
这官差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:“什么跟什么啊?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,哪来的那么现成的灾祸被你看出来?让开,别挡我回家睡觉。”
说着,他不耐其烦的将神棍挡开,又走。
神棍又不依不饶的跟了上去,这次却没有像刚刚那样神神叨叨,而是说起了正经话题:“看施主装扮似是官家人?”
“是又怎么样?”官差挑挑眉,一副干你何事的表情。
“那府衙最近是不是有难办的案子一直查不到头绪?”
官差这下正了脸色,却依旧训斥:“府衙里的事情与你们这些方外之人应该没什么关系吧?”
“是与我没关系,但与施主你有啊。”神棍拉起他的手臂,将人拉到街角,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,“这里面是一只会办案的灵物,或许可解府衙如今之困。施主且先收着,至于信或不信,这就全看您自己了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官差不知该不该信,“你是什么人?为什么要来管这档子事?”
那神棍悠然一笑:“贫道笑缘,游走世间,专为度化有缘人。今日与施主在这街上相撞,此乃机缘,灵物赠机缘,再合适不过。施主保重,后会有期。”
说完,不等官差有所反应,那神棍便已径自转身,在人群中几个穿梭后,没了踪迹。
虽觉奇怪,但这官差仍将那瓷瓶揣进怀中。
反正也不损失什么不是?
回到家中睡了一个饱觉之后,他回到府衙,将今日街上遇到的奇事说给了同僚,大家皆称惊奇。
方孝文在匆匆沐浴更衣之后,总算有点人样的站到了大堂上,见那些官差们在
“不过是个神棍,有什么稀奇?”方孝文很是不耐烦的皱着眉头,“你们一个个的成天正事不干,现在倒是有时间在这里讨论神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