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着哭着就睡着了,呼吸匀称。桑歌低眸,盯着她的脸庞,手轻轻拂过她的柔发,目光复杂幽深。
胸口一片湿润,那是她的泪水。桑歌没有动,就这么让她靠着自己。烛光跃动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,在这一室的安静,显得突兀。
直至天色泛白,桑歌惊觉,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。他站起,慢慢托着长静,使她在**躺好,再帮她盖好被子。负手对着她,长呼一口气,这一切,很快就会结束了,至时,也没人会阻挠你想要得到的东西,目光依旧幽暗,但多了一份异样的感情。
……
临近日中,长静悠悠转酲,双眼红肿,她知道,是昨夜哭过的结果。思及这儿,扫视一周,桑歌已经不在了,虽然是意料之中,但仍然感到失望。
昨夜里,自己的行为真的是……太放肆了,而桑歌,竟也没有阻止自己?许是看自己太可怜了。长静疑惑,但未多想。
秋晴察觉到里面的动作,进来服侍。
“虹衣呢?”她问。
“不清楚。”
长静点头,她向来是这样,经常不见踪影,便也没在意。
“娘娘。”秋晴突然叫住,犹豫了一会儿,“今早奴婢一来,就听说,听说晴妃晋升为贵妃了。”
“是好事。”这么说来,昨天对秦时的咄咄逼人,也不是没有效果。再过不久,一定要离开,一定要……
窗外细云如丝,几只鸟影掠过,摇碎了这一片天空。
接连几天,秦时未曾踏入景仁宫,相对于这里冷清的是静宁宫,笙歌曼舞,触筹交错。就连虹衣,也没有出现了,仿佛凭空消失了,寻不到踪迹。
平静之下的是波涛汹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