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殿的门口，栽种着几棵桃树，叶子差不多落完了，就像一个光秃秃的老头。

待到东风来，点点桃花落。

长静微笑，默默注视着门口前的桃树。

一番唇枪舌战后，大殿里，没了声音。她转过头，漫不经心地看着桑歌，说：“可以离开这儿了吗？”

“楚长静，你居然这么想跟着他离开！”允池气愤地说，手背上的青筋暴跳。

“我不跟他回凡间，难道还留在妖界？”勾唇，淡笑。

“人妖殊途。”秦时补了句，得意洋洋地瞄了允池一眼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想跟他抢人？没门。

良久，允池叹了口气，挥挥手：“罢了罢了，你们走吧。”

匆匆一见，刹那芳华。

“告辞。”桑歌淡道，瞥了一眼长静和秦时，“跟上。”

“是。”长静轻声道，在允池的注视下，离开了这儿。

在东元和西凌附近的交界线处，三个人出现在那儿，苍穹之上，唯有那个火球。

明明有阳光，却不温暖，那人的目光，好似经年不化的积雪，一层又一层。

长静看着桑歌，身后的景物，为他做了背景。

他寿命长，自己呢？不过几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