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任梓栎见他眼神迷离,又傻乎乎的模样,才晓得他也醉了。
小四平时也挺机灵的一个人,醉了之后仰躺在椅子上,干嚎个不停,之后他又不知怎么哭个不停。
屋子里顿时乱成一团,任梓栎实在想不到这些人酒品会是这样,正在头疼间,就瞧见一旁看热闹的溟濛。
“你没醉?”任梓栎疑惑。
“我把酒都逼出来了。”溟濛给她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,“酒精只会麻痹人的神经。我必须随时都保持清醒。”
任梓栎煞有介事地点头,“既然你没醉,就把他们都拖回自己屋里去。”
“拖?”溟濛愣了愣,在得到任梓栎肯定的答复之后,他才开始动手。
任梓栎将顾淮安哄起来,带着他准备回屋,临走时还不忘祝溟濛过年好。
任梓栎从没想过喝醉酒的顾淮安是什么样。今晚见到了,又觉得他酒品也忒好了。
她牵着他走,他就跟着走。她让他坐下,他就坐下。她拿手帕给他擦脸,他还会把另一边凑到她手里……
他的外袍沾了酒,酒味也很浓。任梓栎就索性给他换了一身衣裳,然后给他喂了醒酒汤。
顾淮安清醒过来的时候,任梓栎正在将他的衣裳折叠起来。灯盏上的烛火晃悠,打在她脸上的烛光温柔,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静谧。
顾淮安低低唤了声“梓栎”。任梓栎连忙放下手里的衣物,到他旁边坐下,“怎么?难受吗?”
顾淮安摇摇头,“头有点疼。”说着,他便扑进她怀里,“梓栎,你给我按一按。”
任梓栎给他按了一会儿太阳穴,一面道:“我给他们枕头底下都放了压岁钱,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现。”
“那我的呢?”顾淮安问。
任梓栎忍俊不禁,“你都这么大了,还要压岁钱?”
“为什么不需要?”他抬手拂去她的手,手腕一翻,就紧紧扣住她的手,欺身上去,与她唇齿交缠。
一吻之后,任梓栎已经忘了他方才的话语,只瘫软在他怀里,“淮安,你要守岁吗?”
“怎么,你困了?”夜已经深了,顾淮安也有一丝倦意,却并不想睡。
“嗯,”任梓栎双手随意勾着他脖子,“我先眯一会儿,你等一会儿就喊我,别让我睡过去。我听人说,除夕夜睡觉的话,身体会不好的。”
“真是个傻子,”顾淮安笑她,“这都是老人哄孩子的话,你也信。以前见你挺精明的?,怎么现在越来越傻了。”
“唔……我才不傻呢,我要是傻了,怎么会嫁给你。”任梓栎倦意袭来,闭着眼咕哝了两句。
顾淮安哑然失笑,将**的被子都尽数裹在任梓栎身上,一双手握住她的,“是,我的夫人,一点都不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