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她为了扮个衣不解带照顾父亲的乖女儿角色,又加上凌音之事对她打击略大,就将这事忘了。
云霞见任梓栎沉默,生怕她不愿帮忙,连忙说:“姑娘也不必为难,只需要帮贱妾打听一下。对于姑娘来说只是想举手之劳,不会耽搁姑娘许多时间的。”
任梓栎想了想,让顾淮安他们在此等候,自己一溜烟儿去了明正堂。云霞见任梓栎肯帮忙,赶紧也跟了上去。
任梓栎跑进明正堂时,李临安正在听手下的汇报。瞧见任梓栎进门,黎耀就恰如其分闭了口。
“清欢你怎么回来了?不是要和顾淮安回王府吗?改主意?”李临安坐在床头,整以闲暇,望了眼任梓栎,将视线落在她身后的云霞身上,“这又是哪家姑娘?”
任梓栎还没开口,云霞已经咚的一声跪了下来,“国师大人,贱妾云霞,是为晏子安而来的。子安哥在府上当差,已经一个多月没音讯了。求国师开恩,您大人有大量,放他一码吧。贱妾给您磕头!”
李临安一听,轻呵一声,“宴子安把老夫一把推到鬼门关,害老夫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,在**躺了一个多月,他没被凌迟处死,已经老夫是仁至义尽了。”
“那国师大人为什么不发发慈悲,放了子安哥?救人一命还胜造七级浮屠呢,国师大人只要放了子安哥,贱妾为奴为婢,当牛做马都会报答大人的。”
云霞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,心想万一有可能呢?她不想宴子安就这么丢了性命。
“清欢,你把人带过来,也是这么想的?”李临安转而去问任梓栎。说话间,他朝黎耀使了一个眼色,身边的黎耀适时退了出去。
任梓栎站在旁边,云霞顶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她,生怕她说出别的话来。
任梓栎见云霞这样,就想起那一夜陪她枯坐街头傻等的宴子安,就顺水推舟道:“父亲并无大碍,不如小惩大诫,放他一码吧?”
李临安何止并无大碍,他现在身体都能赶上自己最青壮年时期了,好得不得了。闻言,他也不好拂自己长女面子,就索性点了头。
“宴子安那小子,起先我还以为是个聪明人。若是清欢你能劝他为我所用,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。”
“真的?”任梓栎并不认为李临安是这样好说话的人,或者说,在她眼里,李临安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。
“贱妾多谢国师开恩,贱妾当牛做马也会报答……”
一边的云霞正要道谢,被李临安伸手打断,“黎耀现在已经带着人去了地牢,你们要是赶在黎耀之前把人救下,那老夫就放了他。”
“地牢在哪?”任梓栎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。
李临安摆摆手,神色有些倦怠,“门外的侍卫都知道。你们可得快点,宴子安的小命,就看你们的了。”
话音未落,任梓栎已经和云霞跑了出去。她们来时门外还站了两排的侍卫,如今却只剩下一个。
门外唯一侍卫也是新来没多久的,偌大的国师府才刚刚摸清楚路线,任梓栎冷不丁让他带路去地牢,他只能哭丧着脸说自己不清楚路怎么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