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安可在在乎周围人怎么想,也管不着这事会在之后成为多少人的饭后谈资。
他低声抚慰了任梓栎几句,才正面对上凌音,“你不是我的对手,又何必自取其辱?”
凌华成了国师柳姨娘的事,凌霜早就告诉了顾淮安。只是他想不到,冷漠高傲如凌音,也会执迷不悟,放低姿态到此。
凌音并未回答,反而痴痴望着他,既然这炽烈的情感瞒不住,她也索性全部摊开来。
“当年我并没有失约,后来我也去了码头。我一直都在找你,可是我找不到。”迫于无奈,她这才不情不愿嫁了人。
凌音站在原地,诉说着当年那段往事,“顾淮安,你愿意救我,我很感激,我以为我终于等到你。可是你却说你已经放下了,我又怎么会甘心!”
她握住手中软剑,冷冷瞥了一眼任梓栎,“我第一次见到她,就知道你不是逢场作戏。可我做不到冷眼旁观,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娶别人!”
有泪花在她眼中盘桓,却始终不落下,凌音握紧手中剑柄,长长舒了一口气,“既然如此,顾淮安,我们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来。”
“我,水池年,向你顾淮安发起挑战!”凌音嗫嚅良久,终于将那个许久不用的名字吐出口。
顾淮安无奈叹息,朝任梓栎揉了揉脑袋,哄她道:“乖,刀剑无眼,你去旁边等我好不好?”
任梓栎回身站到一旁,凌霜便立刻迎了上来,将手里的披风为任梓栎披上,“姑娘受苦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任梓栎拢了拢身上的披风,手不自觉就抚上了小腹。
李清菡瞧见远处的两人,在任梓栎身边冷笑,“姐夫可真是桃花运旺盛啊,好不容易结了亲,还能闹出这样的事来。”
“清菡姑娘嘴下留情,要不是主子发现及时,咱们还救不回姑娘呢。”凌霜在一旁反驳。
李清菡朝凌霜翻了个白眼,“长姐和这个假新娘相差这么大,谁都能瞧出来的,我只是想把这个机会留给姐夫。”
“你可拉倒吧,我看你就是没瞧出来,就连背新娘的二公子也分辨出来。还是主子慧眼识人,一下就瞧出来那不是姑娘。”
凌霜对顾淮安有一种盲目的崇拜,听见别人但凡说他半点不是,她就可以可别人理论半天。
任梓栎此刻不关心这二人的吵闹,也不在意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不见的,她现在所有心神,都放在了即将比武的顾淮安身上。
“此处施展不开,不如换个宽敞的场地。”顾淮安握着佩剑,提议。
凌音巧笑嫣然,哪里还有往日冷冰冰的模样,她道:“正有此意。”
两人相继离开此处,任梓栎见他们离开,心急火燎追了过去。身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也都纷纷赶了上去。
凌音脚下生风,如浮光掠影点过枝头,几个起落之间已经到了更为宽广的地,手中软剑被她握得笔直。
顾淮安紧随其后,掠过丛林灌木,也落到离凌音不远处的地方。
就在他刚刚落地之际,凌音就持软剑掠地而起,腾空而来,招式简单而直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