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梓栎见凌霜感慨万千,似有兔死狐悲之感,也就没往上泼冷水,反倒劝她看开一些。
凌霜本就和凌翥不是同路人,早就看不惯凌翥做派了,不过是因为都在顾淮安手下做事,这才感慨几句。
“这是主子让人备下的奶果,姑娘爱吃这个,王府也备了一些。主子说姑娘胃口,怕姑娘醒过来会饿,让奴婢端来预先备着。”
凌霜把清洗过后的两盘青皮奶果推到任梓栎面前,任梓栎才吃了几个,就听到院子里顾淮安回来了。
她忙放下手中的奶果,起身去迎顾淮安。
顾淮安瞧见她朝自己走过来,便快步流星过去,将她扶住,“走慢一点,小心肚子。”
有人关心,任梓栎甜蜜得紧,但面上还是有些别扭,“已经稳定了,没事的。趁我还能走,就得多活动活动,不然以后就是想出门,你都不让我出门了。”
她意有所指,他只能无奈摇头,抬手刮了刮她鼻梁,“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古灵精怪的时候。”
两人重回桌边坐下,凌霜适时退了出去,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。
顾淮安伸手捏了一个奶果凑到她嘴边,忽然道:“人家都说酸儿辣女,你这么能吃酸的,不会怀的是个儿子吧?”
任梓栎不乐意了,“儿子怎么了?儿子你就不喜欢?”
“不是,闺女像你,乖巧听话懂事贤良淑德可爱大方心灵手巧,以后长大了,肯定也是个大美人儿。”
“不要,”任梓栎摇头,“要生个儿子像你,玉树临风美少年,把全天下所有的姑娘都迷得七荤八素。”
“闺女好。”
“儿子好。”
“我说我就要生儿子!”任梓栎来气了,怒目圆睁瞪着他。
“好好好,我们梓栎说要生儿子,那肚子里的,就一定是个大胖小子。”顾淮安揽住她,笑得开怀。
任梓栎趁机塞了个奶果在他嘴里,瞧见他被酸得皱紧了眉,她自己笑得灿烂无比。
两人玩闹了一阵,院里就有两个嫩黄衣衫的丫鬟来请任梓栎赴宴。
任梓栎还记得那日在别苑,那个咄咄逼人的王妃,心里有些别扭。顾淮安劝说一番,两人才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