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菡看见任梓栎这般反应,这才意识到,她这位长姐好像还不知道“面首”这种人的存在。
她抿嘴一笑,连忙指使那侠客溟濛,“愣着干嘛,还不给我长姐介绍一下?”
那溟濛就朝任梓栎作了揖,“奴才是三姑娘的面首,从今往后就听候大姑娘调遣,奴才必定鞍前马后,尽心尽力。”
任梓栎不知道什么是面首,只是她一向不喜欢别人伺候。而且,用不了多久,她就会嫁给顾淮安,带着个男人嫁过去,怕是不妥。
所以,她下意识就开口拒绝,“不用了,我不习惯那么多人跟着。”
李清菡闻言,瘪了瘪嘴,挽着任梓栎胳膊就开始撒娇,“哎呦,长姐,这些可都是我千挑万选的美男子,你就真的不看看吗?”
任梓栎被她甜腻腻的撒娇弄得起了浑身鸡皮疙瘩,拿开李清菡的手,后腿一步道:“确实没必要。”
李清菡见任梓栎这油盐不进模样实在不理解,“长姐,顾淮安到底哪里好?我这带来这些人虽然出身没有他好,可是别的地方并不输给他!”
“是吗?原来在三姑娘眼里,就是这么看我顾淮安的?”冷若冰霜的男声从院门处传来。
任梓栎听见这声音,寻见顾淮安所在,立刻就狂奔了过去,“淮安。”
她这一声“淮安”叫得千回百转,百转千回,道尽无数思念与煎熬。
顾淮安将朝他奔袭而来的姑娘拥入怀中,习惯性伸手去抚摸她背后倾泻而下的青丝。
“我来接你回家。”他的嗓音低沉,下巴带着青色的胡茬,一双桃花眼没有满载桃花,只装着眼前这个孱弱的姑娘。
他知道也是才得到消息,知道她回了国师府。凌音给他带了信,他才知道当时在永和宫,她支支吾吾不肯道明的,是自己的身孕。
通透如顾淮安,自然也清楚任梓栎回国师府此举,为的都是嫁给他。可他却舍不得她受这样的委屈。
她明明不愿意认这个父亲,却不得不向现实低头。他想要捧在手心里疼的人,她该活得恣意洒脱。
任梓栎听到他说“回家”,就笑着骂他:“你在国师府说带我回家,也不怕一会儿被人拦住,逮住你就吊起来打。”
“是吗?可是你我已经定亲,婚期也定了下来,我说带你回家,那也是早晚的事。”
任梓栎看了看日头,笑得格外灿烂,“可是现在是中午。”
李清菡见他们相处如此融洽,也忍不住为他们拍手道贺:“想不到长姐和未来姐夫感情这样要好,如此一来,倒是清菡唐突了。”
话题一转,她又问起了顾淮安,“姐夫,清菡听闻你手下一座葡萄庄园,出产的葡萄酒比其他的都要甘甜味美。也不知今年清菡能不能得到姐夫庄园的葡萄酒喝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