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什么!她得回王府,我们主子已经等了姑娘很久了。”凌霜不乐意了。
“她是国师嫡长女,就应该回国师府认祖归宗,然后安稳待嫁!”老嬷嬷也不甘示弱。
“不成!她得回王府!”
“国师府!”
“王府!”
“国师府!”
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,任梓栎忙站起来,“这有什么好吵的?要去哪里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“姑娘!”老嬷嬷立刻站到任梓栎跟前,“国师吩咐,您应该回国师府。”
任梓栎抬了抬眼皮,眼前这个嬷嬷实在是顽固得很,“我知道。”
老嬷嬷望了望日头,“马上就该用午膳了,之后老奴继续教姑娘规矩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任梓栎摆摆手,把人打发了,继续坐下来吃奶果。
凌霜在一旁咋舌,“这嬷嬷忒古板了。”
凌霜一直跟着顾淮安五湖四海到处跑,心性宽,比寻常的丫鬟来得洒脱,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古板注重规矩的嬷嬷。
“可不是呢,天不亮就起来,梳妆打扮。然后煎药,之后就是学各种规矩,一不小心就得……”
“她还打人啊?我告诉主子去,怎么能打人呢!”凌霜起身,作势要去找人理论。
任梓栎坐在原处,问她,“我什么时候说她打人了?”
凌霜虚惊一场,又坐了下来。
“她不打人,就是爱念叨,”任梓栎仍旧吃着奶果,“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爱念叨的人。听她说话,耳朵都起茧子了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凌霜道。
“淮安,他还好吗?”任梓栎絮叨良久,终于问起顾淮安来。
凌霜这才后知后觉,“对了,主子给姑娘写了封信。奴婢差点给忘了。”说着,她把信递给了任梓栎。
任梓栎把手揩拭干净,才接过信封,开启。信封里的的信纸有厚厚一沓,她才看了一个开头就乐不可支。
顾淮安的字说好听点叫龙飞凤舞,说难听点叫张牙舞爪,她一个一个认下来,发现他写的是“梓栎卿卿如晤”。
“卿卿”二字向来是夫妻间的爱称,她与顾淮安还未成亲,这人就来了这么一句,也真是不要脸。
“怎么,主子写了什么,那么好笑?”凌霜见任梓栎越看笑容越大,有种眼睛都要闪瞎的感觉。
“没什么,”任梓栎大概看了一遍,忙道,“他的字太乱了,我好多不认识。等以后再问他吧。”
“噗,哈哈哈哈哈。”这回轮到凌霜笑个不停了,“我就说嘛,主子那个字,就像鸡抓的,还写了那么多。还以为写了什么甜蜜蜜的内容,结果姑娘好多字不认识。”
“不准笑!”任梓栎把信纸重新塞进信封,见凌霜还是笑个不停,“你再笑,我回去就告诉他。说你嘲笑他字不好看。”
凌霜瘪了瘪嘴,不笑了。“没意思,姑娘也开始欺负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