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他就陪着笑,从李临安手里要回了玉簪,自己凑到灯笼前仔细端详:“顾……顾淮安……任……任梓栎。”
说着他就把玉簪就奉到李临安跟前,“国师,这簪子嵌了两个名字,一个是顾淮安,一个任梓栎。”
李临安扫了眼那玉簪,就让他把簪子还回去,嘴里念叨着“顾淮安”“顾淮安”,他只觉得耳熟,可一时没想起来是谁。
“国师,顾淮安就是淮南王世子呀,前些天他家下人还给国师送了一把绿绮古琴,夫人很是喜欢呢。”宴子安在旁边提醒。
中年男人也忙道:“对对对,就是那个终于想通,不愿意娶令和郡主那个淮南王世子。说是明日会带名医上门拜访,知道怎么解太后的牵丝毒的那位。”
李临安长长“哦”了一声,没把注意力放在顾淮安身上,倒将视线缩在任梓栎身上,“所以你就是任梓栎?你姓任?”
任梓栎低着头,不敢去看眼前的李临安,“民女任梓栎,自然是姓任,我可以走了么?”
李临安瞥了眼身边的莺莺,从身边男人手中接过灯笼,提高到任梓栎面前,“你抬起头来,我仔细瞧瞧。还有这里是万花楼,你是怎么闯进来的?”
任梓栎起先并没配合李临安,心里慌乱无比,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场合,遇到所谓的国师李临安。
后来,那中年男人见任梓栎不肯抬头,自己动手扣住任梓栎后脑勺,将她的脸整个扬起来。
“国师,您瞅瞅。这姑娘长相身段都不是上上之选,远不如莺莺姑娘来得……”
那男人还在旁边絮絮叨叨,无非就是以为李临安看上了任梓栎,就想劝说一番,好显得自己多么能干。
李临安却丝毫没把他的话听进去,一双略带浑浊的眼,将任梓栎那张脸来来回回看了十多遍,仍旧还是不可思议。
末了,他才将手中灯笼放下,朝任梓栎招招手,“你过来,我再问你些事,你能不能和我说说?”
男人这才瞧出不对劲,也没发现李临安眼里有丝毫色意垂涎,反倒带着让人不安的和蔼可亲。
任梓栎得了自由,这才慢慢挪了过去,仍旧不敢抬头去看李临安,“我同丫鬟在街上买糕点,被贼人掳进来的。”
“是嘛,你再站过来些,我瞧着你很是面善?,很像我一位故人。”李临安眨巴着眼,一脸和颜悦色。
任梓栎心就慌了,堂堂一个国师,同她这样轻声细语的讲话,还用这样宛如长辈的口吻。
她曾记得,佟翾飞同她说过,如果进京,一定要小心国师李临安。此外,就是她那个曾经让她自嘲的、不切实际的猜想。
任梓栎想不明白,理不清楚,也摸不准自己该当如何,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,“乡野粗鄙之人,还是不污国师眼才好。”
“姑娘,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李临安身边的中年男人就道。说着就让随行的侍从过去,动手就要抓住任梓栎。
李临安就“诶”了一声,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了,我觉得这位姑娘很面善,你们行事这样粗鲁,传出去叫别人怎么看国师府的人。”
李临安朝任梓栎微微的笑,“所以姑娘是自己过来,还是我让人请过来?”
任梓栎听懂他言语之外的胁迫,这才挪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