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贼老大一听,直接应下。他还没有察觉到,这个男人已经将剑搁在他脖子上,若是这男人真要动手,他们全都死在这儿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,山贼老大见好就收,直接带着人撤离。走在后头的,则把自家被凌翥砍伤的兄弟扶着离开。
凌翥用仅剩的一只手撑在地上,爬起来,对着凌霜就是一阵怒吼:“热闹看得起劲吗?还不来给我包扎伤口,是想看着我死吗?”
凌霜冷不防被这么一吼,整个人愣在原地,好半晌,才回过神,“你不是说,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省省吗?现在需要需要人帮忙,连句好话都不会说?不就是仗着主子不和你计较嘛,得意个什么劲!”
凌霜望了顾淮安一眼,见他点头,这才不情不愿过去为凌翥处理伤口。自己要逞强,连一群山贼都打不过,就知道欺负武功最差的她!
顾淮安将剑收入鞘中,缓步走到马车旁就要上车。
文诗巧站在马车边,瞧见他朝自己走来,整个人都仿佛沉在梦中。
春日游,杏花吹满头。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?妾拟将身嫁与,一生休。
“不战而屈人之兵,公子好身法,不知公子是否婚配?”文诗巧向来是个直来直往的人,喜欢就直接开了口。
谁知,顾淮安却并不理她,只将视线越过文诗巧,落在马车里,扶着窗棂看着他的人身上。
文诗巧顺着他目光,转身也随之瞧见了,马车里醒来不久的任梓栎。
“你是谁?”文诗巧敏感地觉察到,眼前这个女子和她方才看上的青年之间,有着莫名的关系。
任梓栎这才把视线挪到文诗巧身上,指着顾淮安说:“他是我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