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什么。”容华听罢,顿时来了气,冰冷着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,冲那小宫女低吼道:“她不是没偷成么,又何来偷这一说。”
“是……”宫女唯唯诺诺地俯身道,不敢再多说半句。
“锦烟真是没用啊,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,却反倒叫他人钻了空子,被陷害了一番。”容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,冰冷的面容上却不见任何的神情起伏。
“说起来却是那小邓子可恶至极!竟找了个咱们清秋院的人栽赃嫁祸!”那宫女忿忿不平道。
“罢了罢了,只要君上不牵扯到哀家的头上,一切便都万事大吉,至于那小太监……为了他家主子,他是不会将这一切说出来的。”
容华抬手理了理耳后的云鬓,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。
“只愿……能给楚逸多留出一些时日才好。”
沁竹殿。
从昨儿夜里,站在宫墙上目送着小邓子的马车出宫后,回来她便一直坐在这景廊下,出了一夜的神,直至远处的天空翻了肚白,她也未曾察觉。
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衣衫的一角,她静坐的台阶上也生长出一层浅浅的青苔,氤氲着雾气,仿佛昨夜下了一场蒙蒙的细雨。
她估摸着时辰,心中想着:这会儿,小邓子应该已经平安抵达南苍山了吧!
却不知为何,那送行的王公公迟迟不见归来呢?
……
她正想得出神,院外便响起了一阵男人踩踏在青石板上的沉重脚步声。
那人由远及近,只待他抬脚跨入院中的一刹那,她才猛地转头对上了他凝重的目光。
“殿下,不必再等了。”
墨奕站定在她跟前,俯身抱拳,朝她深深地作了个揖道。
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拍,迟疑着起身的那一刹那,那具早已冰凉的身体差点没跌落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