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……母后说的话。”陆小北悻悻地说了一句道。

却不曾想下一秒却被他抢先开了口：“你母后说的没错，一切皆是孤酿成的。”

他蹙眉，口气冷若冰霜。

“我……”她不知该如何开口，内心隐隐作痛，既不想母后因他而动怒，也心疼他如今这般痛苦的模样。

硬生生夹在两人之间，她真的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。

“待母后醒后，我们便离开苍山吧。”思虑了许久，陆小北才深深叹了口气道。

“当真？”他颇为疑虑地回头瞧她，见她脸色有些煞白，忍不住担忧道：“你可是想好了？”

她不说话，只定定地望着那屋子发呆。

“不如……迟些日子再走吧。”他试探地说了一句，他知道，她是舍不得这里的。

“那便明日吧。”她淡淡地回应了一句，内心却颇为矛盾，她深知如果两人再继续在这儿待下去，这场仇恨之战便永远不可能收场。

“好。”他神情冷冷地说道，莫了，似不经意般又忽然提了一句道：“之清，先帝的事儿，你可还恨我？”

“恨。”她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，神色淡定得仿佛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，而是内心真实的想法。

“可是，我还是想嫁给你。”她无比认真地注视着他的冰蓝色眼眸道：“恨你，是因为于国于家，我必须恨你！而嫁与你……无关其他，只因为我爱你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