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一个吻,居然将她惊醒了,他不由得后悔了方才自己的动作。
然而下一秒,那人儿却猛地一把拉下了他正欲抬起的脑袋,随即一个柔软香甜的东西便猝不及防地贴上了他的唇。
惊得他瞬间怔住了。
“太傅……”她一边主动地吻着他,一边在他耳边轻唤:“你可知,之清有多喜欢你。”
她一寸一寸地啃食他那张冰冷的薄唇,直至它带上了自己的温度。
而后是他如皑皑雪山般高挺的鼻尖,以及往日里清澈冰冷的双眸,黑而长的睫羽,完美饱满的额头。
她用双手捧住他的整张俊脸,渐渐直起了身来,与他四目相对。
她望着眼前人,目光灼灼地说道:“自我第一眼在桃花树下见了你,便爱上了你,从此……一发不可收拾。”
他轻轻地笑了,随即温柔地在她唇角啄了一下,算是回应。
“若这是梦,便叫它永远不要醒来吧!”她微微喘息,面色早已潮红,却依旧不肯放过他,继续贪婪地占据着他如蜜糖般的唇。
若这是梦,便叫她沉沦好了……这一刻,她不是陆之清,他亦不是陌连祁,她与他,不过是一对心心相印的有情人罢了。
下一秒,她便用力一推,猛地将他整个身体推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。
这一刻,她再也不想压抑萦绕自己心头多年的欲望,她只是想单纯地与他在一起。
“之清……”他禁不住心爱之人的挑逗,终是按耐不住轻轻地喘息起来,只任凭她将自己的衣衫一层层地褪去。
那丝若有若无的喘息在这寂静了无声的房内,显得尤为诱人。
夏至的夜里,微风阵阵,月色无限,两人兴致渐浓,正要一坠爱河时,陌连祁突然猛地惊醒了过来,他一个大幅度的翻身,便瞬间将方才还在上面的娇弱人儿,压在了自己的身下。
她本还在诧异自己怎么就被他压得死死的,他却先开口说了话。
“你可想好了?”
他的神情突然严肃,微微蹙眉朝身下的人儿问道。
她不着急回答他,而是仔细思虑了一番后才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想好了,此生我陆之清只认定你陌连祁一人为夫。”
她从未像如今这般认真过,也从未像如今这般深爱过一个男子。
话毕,他的眼神瞬间褪去了方才的怀疑和不安,而是换上了一抹浓浓的深情,望着身下的心爱之人道。
“既然如此,那孤今日也要立下对你的承诺。”
他起了身,透过雕花窗柩瞧着窗外那轮明亮的圆月,竖起了三根手指,而后语气无比坚定地说道:
“天地为证,日月为凭,我陌连祁今日在此起誓,今生今世,只爱陆之清一人,即便倾尽所有也要予她一生安稳,护她一世周全!”
再回头时,却见她正热泪盈眶地望着自己,他不禁一把将她揽入了自己怀里,轻轻抚摸着她身后的三千青丝,感慨不已道:“傻瓜,若是有来生来世,孤也定会寻得到你,一生一世一双人,生生世世只为你一人倾心。”
“太傅……”她说话的声音隐隐有了哭腔。
“怎么,方才的胆子都到哪儿去了,这会儿却是怯弱了。”他笑着摇了摇头道。
“才没有。”她被他的一句话逗笑了,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道:“我不过是……蓄谋多年,方才那般情形之下实在是忍不住了。”
说罢,瞬间羞红了脸,赶紧伸手遮挡了起来。
“看来,真是辛苦我家娘子了。”陌连祁故作叹息道:“这等小事儿,还是为夫主动一些比较好,岂能令我家娘子久等,你说呢,娘子?”
话音未落,陌连祁整个高大的身躯便如一座大山般朝她压了过来。
她躲闪不及,顿时被他死死地压在了身下,动弹不得。
她又是羞又是恼,被逼急了只得故作生气道:“我……我如今不想这般了。”
语罢,便倔强地将一张通红的脸别了过去,不敢与面前之人对视,实则是掩饰此刻内心的慌乱。
“哦?不想这般,是哪般?”他挑眉,继续挑逗她道,越发觉得她如今的模样有趣了。
“我……我有事儿,等先走了。”她慌不择路只得随意编了个借口,她知今日自己是惹了大祸了。
还未等她起身,便又被他伸手扯了回来,两只纤细无力的手瞬间被他禁锢在了头顶,无法动弹。
“想逃?”他邪魅地笑道:“可问过为夫的意思了。”
“我……唔——”不曾开口,便被他堵住了唇。
良久,他才抬起头深情地望着她的眸子道:“这回……便不劳娘子动手了,由为夫代劳。”
烛火微颤,衣衫尽褪,梦里只有两人缠绵悱恻的喘息声。
云鬓花颜金步摇,芙蓉暖帐度春宵。
脂正浓,粉正香,月色熹微薄凉,锦衣褪尽华裳,飞花飘浮其上,带着簌簌的清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