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越直到坐在宗人府冰凉的地板上,才想明白过来,自己的境地,除非外面的自己的人全力营救自己,不然依照老三绝情的性子,自己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。
事实证明君临确实没打算让他出去,君越这样的人,如今才多少年岁都可以隐忍多年,更不必说以后了。
君越的事情不过一晚就传遍了京城,第二天朝堂上多了一堆弹劾君越的奏章,也不乏一些变着花样说好话的人。
不过老皇帝靠在龙椅上不住的咳嗽着,也不说话,自己这个儿子还真是厉害。
“回陛下,微臣有一件事,本来证据还不充足,不敢上报,但是如今确实不敢再瞒了。”秦安看了众人然后朝上跪在了一边,扬声说到。
“你且说来听听...”老皇帝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。
“臣这里有五皇子通敌卖国的证据,虽然只有一点,但是涉及重大,臣不敢隐瞒。”秦安字句铿锵有力,众人皆是一惊。
老皇帝明显是被气到了,呼哧呼哧的。
“彻查,彻查...这个逆子...”事关社稷,五皇子党人也不敢贸然跳出来求情,以免被牵连。
君临没想到秦安的胆子比他想的还要大,不过这样一来他也省事了。
三日后,当所有证据摆放在桌子上的时候,老皇帝已经是气若游丝,看了气的半天说不出来话,这个逆子居然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,胆子真是太大了。
“废为庶人,终身幽禁。”良久才吐出来这么一句,老皇帝到底是存了一分仁慈,没要他的命,到底是自己的儿子。
好在北境如今已经大获全胜,剿灭了敌人,寒时已经在班师回朝的路上。
宗人府里的君越还在等着出去,没想到一道圣旨就到了宗人府,怎么会这样?他们怎么查到的,自己已经做的那般隐秘了,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,不过再想这些也是无益,因为他再也出不去了。
老皇帝病榻缠绵快一年,终于在北境传来好消息的时候,一头倒了下去,这一倒再也没有起来。
大梁第三代皇帝六月底薨,史称仁宗皇帝,新帝即位,改年号为岁和,此为岁和一年。
岁和七月初新帝即位,追封前太子为永寿太子,同时迎自己唯一的王妃为皇后,并宣布终身不选秀女,封君慎行为皇太子,公主君琪加封为端淑公主,赐婚大将军柳岩。
大军班师回朝,寒时封为骠骑大将军赐一等公,同时为太子太傅,肖洛赐封骁勇将军同赐一等公,李锦为太子太傅。
这样一来一文一武为太子定下了两位太傅。
新皇登基那天,京城热闹不已,一辆朴素的马车从西门慢慢驶出,驾车的是一位老伯,帘子不小心被掀起,里面是一对再平凡不过的夫妻。
与他们擦身而过的马车是进城的马车,里面坐着一个小男孩,端端正正地坐着,一脸严肃。
车里坐着的正是穆玺,他走了好久才到了大梁京城。
至于那辆马车里的人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