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染的心,似乎懂了什么,如果一个人从一出生的命格就被注定成这样,他的一生是悲还是喜,谁都不知道的,翊凌早已把行李都收拾好了,已经站在天墉城正门处,晴雪叫住他,看着翊凌要下山了,也不知该愁还是该庆幸。
“娘,不用担心,我会照顾好自己的...你和爹也要好好的,不用为我担心,翊凌知道轻重的”
翊凌明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娘,对他而言更希望看到爹也来送一送的,不过他懂,爹是天墉城执剑长老,大家对他本就有敌意,他又怎么好相送,晴雪从怀里拿出三个小布兜,说“这是你爹让我拿给你的,说是在危难时会助你一臂之力”
这是昨晚屠苏拿给晴雪的,看着他满眼的忧郁和深深担忧,她懂他的心。
如果可以的话,他不希望那个孩子会是翊凌,也许太子长琴的命格就是这样的,他的孩子也将有着和他们相同的命格,遭遇到相同的事情来。
修染背着行李,立在了不远处,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内疚,晴雪见到他后对他一笑,转而对他说“翊凌就拜托你多照顾了”
“执剑夫人,我们是相互照顾的,你们不用担心什么的”在她们说话间,陆子翔在屠苏的相送下也出来了。
翊凌,修染,陆字翔三人站立一排。
屠苏微微一笑,道“希望一路你们要听从子翔师叔的话,他虽不是天墉城门下,空灵派是我门派的盟友,又是你们的长辈,切记不可自作主张,私自行动”
“是,谨遵执剑长老教诲”
三人便下了山,可屠苏和晴雪始终立在那里,如同当初陵越和芙蕖一般,站在这里,想要看着他的归来一般。
另一边,一女子坐在山洞里,那是一个看似仙境又无人能进的水帘仙洞中,双脚放在池中,脸上披着面纱,白衣飘飘宛然如神女一般,又一个女子走过,哈着腰在她耳畔低语着几句。
她,腾地站在池水中,她穿白色的长裙,身子轻轻转动一跃上岸,长裙散开,随意札着流苏髪,发际斜插芙蓉暖玉步摇,淡扫娥眉眼含春,带一洁色面纱,浅浅遮住了半张脸却还是孤傲冷艳。
“十八年了...真的过去很快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