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句话,句句说到陆子琐的心坎之中,就如陵越刚刚所言一般,他看着屠苏对他好,心里就是不舒服,尤其看着大哥向着陵越说话,他更是浑身不自在,亦此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。
只是屠苏的这一番话也很快将他的不悦驱散开,三人亦是敞开胸怀快乐的笑着,仿佛这些不快不曾在他们之间发生过。
就在这时,晴雪心急的跑了过来,心急如焚道“不好了,月言、月言那边出了事”
三人一听,直接往月言的住处跑去,只见外面站着兰生等人,房门是紧紧关闭着,房里却传来了月言痛苦的呻吟声。
“这、这怎么回事,刚刚嫂子不是好好的吗?”介于屠苏和陵越的关系,他一直都叫月言为嫂子的。
“大夫说月言动了胎气,加之这几天她也是没有休息好”红玉靠在门边,不住的叹着气。
当听到动了胎气后,陆子琐直接就给自己一巴掌,口中不断的说着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,晴雪亦是抓住他还想要动的手,不停的劝解着他,毕竟好不容易才平伏下心情。
襄铃站在兰生旁,手想要抬起,终究她还是选择了什么都没有做,这样的兰生还是第一次看到,她却什么都做不了,如同三年前不能帮助屠苏哥哥控制煞气般。
倒是屠苏走向兰生旁,说着“不用担心,嫂子不会有事的”
真的会没有事吗?兰生心中不断的重复问着自己,就在不久前他送月言回到房中,佣人端来一碗安胎药,他更是亲自试着温度,一口一口喂她喝下,月言却说自己有些倦了,想要休息,兰生更是慢慢扶着她躺在**。
只是当她再次进来时,却看到月言满头大汗,双手紧紧握着被子,痛苦的呻吟着,兰生见状先是马上叫来大夫,一边又掀开被子,只见她的下体处有斑斑血迹,这才惊觉到不妙,而月言也由最初的呻吟变成痛苦的嘶哑。
而现在大夫进去已经有半个时辰了,却未曾走出来,兰生怎可能会平静下来,如果她有意外又该如何对得起她的家人和二姐,越是这样想着,他的手就一直抖着、抖着。
大夫也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。
呼啦一下,众人都迎了过去,所问的问题就只有一个月言怎么样。
大夫转而面对着兰生,他知道他是方家的主人,又是她的夫君,语气亦是急促道“我刚刚看了碗里她之前喝的安胎药的残渣,这根本不是安胎药,而是催生药、、、还有三个月才会生,现在却提前这么多天、、、加之少夫人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好,情况很危机,方少爷你是要孩子还是保大人”
谁都没想到会这般严重,晴雪、芙蕖两人不顾里边的情况直接跑了进去,**的月言亦是昏睡了过去,床边的水盆里已是满满的血,兰生也想进去,却被大夫拦了下来,毕竟现在已经到了接生时刻,男子不易出现在闺房中。